但向导对哨兵的疏导不包括清除心魔,唯有自己才能对抗心中执念,解开心结。
当初在意识到路德维希心魔之时,陆烬朝也是通过心理疏导这类的语言交流逐渐开导路德维希的。
陆烬朝径直穿过走廊,来到一处塔中,循着螺旋的楼梯向上,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画像,诸位皇子皇女们端正坐在椅子上,长出可怖的獠牙,从不该出现肢体的地方鼓出触须。
陆烬朝一直到达塔最顶层的窗户,也看过这一路上的所有画,未曾发现已故皇女沙弥娅的肖像。
黑色藤蔓就在他眼前,足有两人粗细,从窗户挤到外面去,还在不断无声地跳动。
陆烬朝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藤蔓粗糙的表面。
带着无数细小尖刺的表皮刺痛掌心,浓重的无措和孤独感迅速传来,一道虚幻的影像浮现在眼前——
年仅四岁的孩童在走廊里奔跑,笑着扑进满身是汗的长姐怀中,年长他十五岁的少女腰戴佩剑,摘下头盔,甩了甩汗湿的长发,将赢得的奖章放进那小小的掌心里。
“拿去玩吧。”
父母似乎并不喜欢他,在年幼者普遍会获得更多宠爱的社会中,他们家反而倒过来了,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会被拿来和哥哥姐姐作比较,最终得出不如他们聪慧,不如他们强壮,不如他们懂事的结论。
只有长姐会在周末放假回来的时候陪他说说话,她脾气不算好,但如果不胡闹惹她生气的话,还是很温柔的。
她是最受父亲喜爱的孩子,那么优秀,那么耀眼,自己跟随在她的身后,笼罩在那夺目的光芒之下,期盼着能够分得一些目光,却不曾像其他手足满心嫉妒。
长姐毫无意外地被定为皇储,他很高兴,因为这是她应得的。
十六岁青春期到来,他觉醒成为哨兵,还不能很好适应五感被加强的世界,每天都因为过敏的听觉触觉视觉感到痛苦,就在这个关键的当口,患上了狐臭。
这对哨兵来说绝对是非人的折磨,更别说他才刚刚觉醒,痛苦一层层的叠加到顶峰,几乎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每天都被自己熏到呕吐。
繁忙的长姐抽出时间,请了最好的医生带他去治疗,一脸嫌弃地忍着味道陪同在身侧,她同样身为哨兵,幼弟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再后来他们很少见面,贵为皇储的皇女亲自去往前线,悍勇杀敌,击退前来进犯的多贡人,皇室一度因为这位皇女的出现产生希望,但那希望很快就覆灭了。
……沙弥娅。
你怎么就死了呢?
陆烬朝静静望着眼前虚幻的景象,那是小皇子心魔的确切内容,素未谋面的皇女沙弥娅并不算多么漂亮,但那眼中的神采却比任何绝色容颜都要夺目。
他收回手,影像消失了,陆烬朝暂时没有帮着小皇子处理心魔的打算,皇室内部乱得够呛,时至今日,他还不想和皇室粘上太多关系。
从精神图景中退出,陆烬朝对小皇子笑了笑:“好了。”
“谢谢,我感觉舒服多了。”小皇子站起身,面对陆烬朝时少了最开始的局促,“时间正好也到了,我就不耽误陆先生的时间,您赶紧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送走小皇子,陆烬朝松了口气,耳边一片安静,往常一直叽叽喳喳的e7没有说话。
他检查了一下终端的链接,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