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幅样子,虽然平日不方便,倒省了皇帝疑心。
“属下只是寒心,忠臣良将,不得善终。”
狡兔死走狗烹,古往今来,多少大将死于君王的猜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皇帝怎么能容忍一个声名显赫、手握重兵的将军威胁他的地位。
四海平定,夏寒青也便没有用了。
“将军,尽量少起身,少站立,容易伤骨。”
陆修文收好银针,又嘱托了一番。
夏寒青扶着轮椅推开书房的门,外面天色晴朗,本该是一片清明,却总觉得迷雾重重。
或许哪一天君上的刀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回到后院时突然听到清脆朗朗的声音正喊着他。
“相公!”
夏寒青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高楼阁上正站着一个人影,正挥舞着双臂朝他招手。
“殿下?殿下怎么站的那么高!”
“江陵,快去将殿下带下来。”
夏寒青心急如焚,这么高的地方若是掉下来可怎么办?
“将军,殿下要抛绣球呢。”
江陵笑嘻嘻地摆开姿势,准备好了接绣球,旁边还站着听澜、桑月,宫里派过来的那八个人,都站在底下等着萧则绪抛绣球。
“绣球?”
夏寒青眉梢一挑。
绣球、招亲?!
绣球如流星般划过长空,直坠而落,众人围拥去抢,然而绣球稳稳砸在夏寒青怀里。
萧则绪在上面蹦了半天,蹭蹭蹭地下了楼梯,张开双臂朝着夏寒青扑过来。
“相公!”
“你接到了我的绣球。”
小傻子抱着夏寒青的手指,用脸颊蹭了蹭他,又埋到夏寒青怀里抱住他。
“嗯……”
夏寒青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左手边绣球的纹路摩擦着掌心,怀里那人柔软的发丝埋在他下颌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相公?”
萧则绪突然抬头对着他笑了一下。
刹那间万千光辉聚集在他眼角,不及灵动。
夏寒青心头又是一阵乱跳。
如果圣上不逼得那么紧的话,他愿意放弃此生征战沙场的心愿,带着妻子母亲归隐乡林,草草一生。
“嗯……”
夏寒青抬手揉了揉他的秀发,指尖从青丝间穿过,残留着一丝药香。
萧则绪在院子里玩了许久,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也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陪着他玩,所有的事情都听他的,所有人围着他转,小傻子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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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修文这边刚回军营便见一群汉子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将军是不是气疯了?”
“那傻子到底有多傻?我还没见过傻子呢?”
“将军没打那傻子吧。”
陆修文眉头一敛:“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殿下?”
众人:“……”
“陆修文,不是你说要去看傻子长得什么模样的吗?”
“是啊,长得丑吗?我听说三殿下貌若潘安。”
“再好看,住了三年冷宫,还是个傻子……”
陆修文突然把药箱一放,“需称呼殿下,不要妄言。殿下君子如玉,天人之姿,岂是你们能乱谈论的?”
众人:“……”
陆修文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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