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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则绪紧闭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快要炸开一般,脑海中某一根筋突突地跳动,让他恨不得撞柱而死。

嘶——

他咬紧牙关,额头沁出丝丝密汗。

“殿下现在多久醒一次?”

“约莫三日。”

“恐怕还要些时辰,若是加上药浴、针灸排毒,能好的快些。”

乌那雪说着取下萧则绪脑后的银针,银针尾部已经变黑。

“你开个方子出来,孤回去让听澜抓药。”

乌那雪突然扑腾又跪下。

“殿下,您把属下赎出去吧,再不赎人,属下清白难保,他们已经开始逼我接客了,呜呜呜……”

萧则绪胳膊垫在茶几上拄着脑袋,拇指揉动着太阳穴的位置。

“属下跟着夏侯哥哥一并伺候殿下,还能跳个舞给殿下解闷。”

萧则绪还在想着法子。

他现在也是寄住在夏寒青家里,不好往里带人。

外面的夏寒青已经拔剑而起,殿下被带走许久,他总有些心慌,剑刃泛着寒光,怒目圆睁。

“把他带出来,否则我血洗你的鸳鸯楼。”

“哎哟客人,您这话……”

呲——

夏寒青手中的剑已经落在老鸨身上,他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

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当即亮在众人面前,“再说一遍!放人!”

老鸨看见令牌上的“忠义”二字险些吓晕过去,扑腾一下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夏寒青面前。

娘嘞,早知道这阎王就是夏寒青,她死也不敢拦。

听说这活阎王在西北的时候能徒手撕人,拿敌军的脑袋当球踢。

老鸨吓得亲自推着他便寻到乌那雪的房间外,夏寒青一拳便震碎了屋门。

沉闷的一声响让人忍不住心尖一颤,夏寒青用力捏紧扶手,指尖泛白。

入眼的便是萧则绪躺在榻上,乌那雪正跨坐在他身上。

乌那雪嘿嘿一笑,将手腕中的银针藏起。

殿下还没来得及答应带他出去,整个人就晕倒了,他刚施完针,这人就踹开了门,倒是巧了。

“放开他!你敢碰他?”

一剑劈开了面前的桌椅,夏寒青如鬼魅般扶着轮椅,手中长剑直接刺了过去。

若是不加以闪避恐怕要直刺心口而亡,乌那雪不敢暴露武功,只能往后一翻,打了个滚躲了过去,那柄剑直愣愣地刺入墙面。

“殿下。”

夏寒青上前,见萧则绪双眸紧闭,眼底沉冷,他小心翼翼将萧则绪扶起来抱在怀里。

“相公……”

萧则绪动了动眼皮,幽幽转醒,眼底混沌,不见灵光。

“相公!我要他!”

萧则绪指着乌那雪。

夏寒青的脸色瞬间从欢喜阴沉下去,“不行!”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萧则绪的请求。

怎么能带一个烟柳之人回府。

“相公……”

萧则绪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潜意识告诉他,要想办法带这个人回去。

“不行!我们该回家了。”

他一手拉上萧则绪,另一只手扶着轮椅往外走。

青楼的老鸨龟奴堵在门口根本不敢进来,但也隐隐猜出傻子的身份。

几天前,大将军夏寒青班师回朝,迎娶三殿下,傻子配残废的故事,早就在坊间传了个遍。

甚至还有赌坊开注,赌这傻子能在将军府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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