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鸳鸯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坊间传了许多版本,什么太子纳妾、将军血洗鸳鸯楼、什么争风吃醋、两男争一女。
风波不平,最后自然传到了皇宫内,景顺帝眉梢一挑,继续专心看奏折,倒是没说什么。
“华屋美婢,绪儿向来如此。他身边那些个宫女太监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
康德禄在旁奉茶,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杯放在景顺帝身侧。
“小殿下孩子心性。”
景顺帝哈哈大笑,突然落笔的动作一顿,对着康德禄道:“你觉得夏寒青长得如何?”
康德禄脸上端着笑,心下却还想着皇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夸,还是贬?
景顺帝眯着眼睛不怒自威,根本看不出喜怒,带着天然的气场。
康德禄冷汗都快出来了,最后只能赌一把道:“夏将军相貌端正,仪表堂堂,品行甚佳,有武神赵子龙之相。”
“哈哈哈……”
“朕也是觉得这两个孩子是能相处好的,可惜夏寒青年纪是大了些。”
康德禄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暗道他这次算是赌对了。
皇帝感念昭和皇后,对于三殿下虽有不喜,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夏将军即将而立之年,想来能照顾好小殿下。”
“可惜了……”
景顺帝突然话锋一转念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朱笔在面前的奏折上圈了一笔,做上批注。
康德禄咽了咽口水,皇帝这是……还要对夏将军下手?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他把三殿下嫁过去又是什么意思?
跟了皇帝几十年,这一次康德禄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缘由。
但他又不得不想,景顺帝这些年身体日渐衰退,最后这天下大业还是要交到三个儿子手上。
站好队,才能活命长。
“陛下,这是淑妃娘娘那边儿送过来的桃花酥,想着陛下爱吃。”
“桃花酥?”
景顺帝瞥了一眼,与萧则绪奉上了的一般无二。
“淑妃有心了,放这儿吧。”
景顺帝看着那盏桃花酥,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他尝了一口,味道竟比御膳房的还要可口,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吃完了几块。
“以后不要送过来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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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是不是生气了。”
萧则绪只穿着件红色里衣坐在床边,裤腿挽到小腿处,脚下木桶冒着热气,雪白的脚趾泡在热水里。
听澜站在他身侧伺候着,正抬手取下他头顶的金色发冠,青丝泼墨,垂落肩头。
“听澜,相公是不是生气了?”
烛光灯影中,夏寒青披着外衣坐在窗前正在翻阅一本兵书,根本没有理会这边的事情。
“相公怎么会生殿下的气呢?殿下这么乖,相公喜欢殿下还来不及。”
听澜替他铺好床铺,萧则绪的脚落在热水里,来回晃动,水声哗啦,溅在地板上,他依旧垂着头,时不时看向夏寒青那边。
[相公真的生气了,以后是不是没有甜甜的芝麻糕了。]
夏寒青将自己埋在书本中,根本就没有心思看书,从回府后,他就遣人查了乌那雪的身份。
可惜没有什么结果。
乌那雪的母亲本是波斯人,逃难途中遇到乌那雪的父亲,两个人暗生情愫,生下了乌那雪,她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后来也抑郁而终。
乌那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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