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萧则绪试探性地放软声音。
夏寒青终于像是回过神来一样,手松开了些,萧则绪趁此机会,打了个滚远远地躲开。
“殿下……”
萧则绪被他叫的一激灵,推开夏寒青,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
夏寒青此人,如狼似虎!
他顾不得整理床上的痕迹,用力推开夏寒青,将被子扒拉出来,又小心翼翼地将夏寒青搬正,盖好被子,自己则轻手轻脚跑到一旁的书桌前惊魂未定。
一闭眼,脑海中全是方才夏寒青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怀里索吻的模样,他唰地又睁开眸子,久久不能入睡。
怎么会这样?
[殿下,您再摸摸臣。]
[殿下,求您……]
[殿下,臣想要您……]
救命!
萧则绪脸颊开始发烫,他咽了咽口水,挪到轩窗前吹了遍风才冷静下来。
指尖上被夏寒青咬的那一圈齿痕已经淡下去了,脖间的齿痕却还残留着一丝红印。
一夜未睡。
萧则绪瞪着双眼,恨不得自己现在傻了,也好过这么清醒地面对夏寒青。
听澜进来俯视时被他吓了一跳,眼底青黑,面色憔悴,这昨夜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殿下这是被夏将军榨干了?
“殿下?您还行吗?”
萧则绪咬着牙努力挤出一个字,“行!”
他起身站直,双腿发麻,脚步一软差点儿摔下去,硬是扶着桌角重新坐下来,待缓过劲来才挪着步子跑到脸盆前,往脸上浇了一捧水。
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将那只罪恶的手洗的干干净净才罢休。
“去桑月那儿偷些水粉来,孤要扑一扑。”
这幅鬼样子出门如何见人。
“是。”
听澜憋着笑,临走前特意看了一眼床前一地凌乱撕碎的衣裳,层层帷幔内还有一人静静睡着。
萧则绪按着头皮,灌下一壶冷水,才清醒了许多。
这几天不吃药了,先傻着躲过去再说,孤怎么还不变傻?
待会儿夏寒青醒来可如何是好?
夏寒青此刻正盯着头顶的雕画着麒麟的床柱,面上新染过一些红晕,他忽然仰面闭上了眼。
其实、昨夜他是有一点感觉的。
只是大致的细节记不清了。
但是床被上那些不堪的痕迹昭示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昨夜折腾的太厉害,现在后劲很足,双膝旧伤开始隐隐作痛。
帷幔外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夏寒青捏着被角,将光溜溜的自己缩进去,有些扭捏道:“殿下……能、能帮臣拿件衣裳吗?”
声音沙哑无力,萧则绪佯作没听见,又灌了一杯冷水。
“殿下……”
“知道了。”
萧则绪生怕他继续叫,叫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能勉强应了一声,从一旁的衣柜随意勾了一套衣裳丢了过去,连个眼神都没抛过去。
等到夏寒青站在他面前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方才随便拿的那件衣裳好像是自己穿过的。
初来将军府大婚第二日他没衣服穿,便寻了套夏寒青的衣裳,后来买了新衣裳,那一套被拿去清洗,也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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