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说‘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如此重复了三遍之后,才重新控制好表情抬起头。
“我先走了,队长就交给你了。”安斯艾尔说,“你……辛苦了。”
不知为何,楚时时竟然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沉痛。
“没事,不辛苦。”他说。
安斯艾尔拍了拍他的胳膊,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又突然转回身,犹豫了好一会儿问:“队长……恢复得这么快吗?”
楚时时点点头:“嗯,他的身体素质很好。”
安斯艾尔忍了又忍,语气迟疑踌躇:“你、你还好吗?”
“我?”楚时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答说,“我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安斯艾尔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拍了一下楚时时的胳膊,“也记得照顾好你自己,血族……的时候很激烈。”
她语气中的关切毫不掩饰,这让楚时时有些惊讶,止不住在心里感慨不愧是被他封哥认可的人,真的很好相处。
他下意识地以为安斯艾尔说的是血脉暴动,于是赞同说:“是挺激烈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人鱼,恐怕浴室里的战况会更加无法控制。
安斯艾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复杂的眼神让楚时时微微一愣,来不及细细研究那眼神的真正含义,对方就已经转身离去了。
零零叭:“……”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安斯艾尔和它家宿主说的事情,真的是同一件事吗?
楚时时关上门,把托盘端到床边时才发现,封不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好在餐盘是保温餐盘,不会这么快就凉。
楚时时吃完自己的那份晚餐,去浴室洗了个澡,在沙发和封不厌的床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躺到了沙发上。
虽然封不厌给他留了半边床的位置,但是他实在对自己的睡姿没有信心。
楚时时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沙发虽然很大而且很软,但终归有些伸不开手脚,睡到半夜的时候楚时时觉得有些冷,但不管他怎么蜷缩身体,那股冷意依旧散不去。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有一双手连人带被子把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另一个更大更宽敞的地方。
楚时时蹙着眉咕哝了几句,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楚时时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眼前的灯光几乎晃出了十道残影。
他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想撑着胳膊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有双手从旁边探了出来,轻轻松松地又把他按回了被子里。
“别动,好好躺着。”是封不厌的声音,语气颇为无奈,“你发烧了。”
楚时时脑壳发懵,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震惊道:“我、发烧了?”
“是的,夜里烧到快四十度。”封不厌叹了口气,帮他掖了掖被角,“喂你喝药也喝不进去,叫你起床也叫不醒,现在烧退了点,但还是快三十九度。”
楚时时:“……”
“还说让我注意别生病了,结果你却比我先倒下了。”封不厌揉了揉青年乱糟糟的头发,“淋了冷水,头发也不吹干,还去睡沙发,半夜还把被子全蹬掉在地上——”
他啧了一声:“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
楚时时被他说得脑壳发烫,本就因为发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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