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纱布层层包上。
一只手弄好换了另一只。
医生看到那个纹身时手明显顿了下,才开始往上擦药。
“这是你老婆名字的缩写?”半晌,还是忍不住好奇,医生开口问。
“嗯。”任以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那个纹身眼神有点放空。
“还挺好看的。”医生轻声说了句,棉签带着药轻轻抹在伤口上。
两只手很快都弄好了,厚厚的纱布抱住了整只手,像是木乃伊的亲戚。
“不能沾水,不要剧烈运动,每天记得来换药。”医生收了钱把人送出门时嘱咐了句。
“好的,谢谢。”任以应了,又笑了笑。
长睫随着嘴角的勾起上下轻抖了下,配着似乎藏了无数风流韵味的眸子,别有一番清朗洒脱。
医生被那一个笑给看愣住了,在人走了之后无声骂了句脏话。
什么人这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喜欢tm放她上啊。
能长成就算是个吃软饭的她也认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某人此刻正看着卫生间一沓纸上的那一滴血皱眉。
应该是不小心沾上去的,任以在卫生间待了十几分钟,也就只留下了这个痕迹,而且八成是最后没注意到才留下来的。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两滴泪从任以眼角滑落的情景。任以很少哭,玩得狠了也最多就是软声求两句,眼里蒙着层泪雾却总也落不下来,好像被紧紧粘在了里面,眼眶倒是红的快,这副样子惹人心软的能力简直一流。
也更让人想发狠地折腾。
想看那层泪雾摇摇欲坠,凝成晶莹剔透的泪珠滑出,想让这个人嘴里只能发出呻吟求饶,让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沾染上无尽的情欲,墨色的瞳孔里只有自己的身影。
快想炸了。
何度抿了抿唇,半晌伸手把沾了血的纸抽了出来,反身折回了客厅。
已经半个月了。
手伤成那样,再加上一身零零总总的各种伤,现下应该是只能留在家里养伤了。
何度手里有这六年任以几乎所有的资料,一直堆在桌子上,厚厚的一沓,他却从没翻开看过,由着那些纸张摞在那里生灰。
他想等任以有一天亲口跟他说这六年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去找他,为什么要找别人约调,为什么明明那么不舍得却还是要缩在自己的壳子里。
何度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知道任以的住址,一个高档小区,房价跟自己这里比只高不低。
他不是很清楚国内配音这行收入到底如何,甚至不太了解任以现在是个什么段位,但是去掉大学的那两年,任以应该正式步入职场四年,如果任以当年真的是净身出户,四年,买下这一套房子,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日常消费,年入至少几百万,怎么算都不现实。
他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
六年,或者准确点说,六年半,两千三百多个日日夜夜。
所有人都已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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