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停留了短暂的一刻便落了回去。
半个多小时之后才弄好了出来,身上的青紫掩在了长裤下,长袖卫衣领口大,颈侧的咬痕盖不住露了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
何度始终靠着墙站着,看着任以慢慢走出了卧室,听到客厅的轻微声响,应该是在收拾自己的衣服,然后就是门关上的声音。
人走了,根本没想过要在这里睡。
何度自嘲一笑,脱了睡衣换上了衬衫准备去公司。
人都没了还装模作样的打算睡觉给谁看。
还有什么好睡的。
何度甩上车门,开车到公路上,却在小区外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看到了任以。大清早的公交车站没什么人,任以却也没坐下,懒散地靠着后面的站牌,手上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一只手正往耳朵里塞蓝牙。
怎么没开车。何度皱了皱眉,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车已经开了出去,把那个人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任以自己倒腾回了家,把衣服扔进了洗衣机,然后就趴在了床上。
整个人好像过度透支了,连眼皮都懒得掀开,也没想着要给自己擦点药。
不过他也没有能擦那里的药。
昏昏沉沉地一直睡到了下午六七点。
睡醒翻身坐起的时候,嚎是没嚎出来,就是猛地抓住床单的手险些弄断了指甲。
头还是晕着,一站起来就开始疼,后知后觉地拿手背试了试额头,才从滚烫的温度里意识到发烧了。
用冷水扑了把脸后就下楼去了药店。
任以认得何度经常给他擦的那些药,在药店挑了一会儿,直接拎了一大袋出来,还顺便买了盒退烧药。
然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着带点什么回去吃。
一天多什么都没吃,却没什么胃口,可能是饿习惯了。
最后去超市买了两桶方便面。
出了电梯却在家门口看到了何度。
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正站在门口看手机,听到电梯的声响往这边看了过来。
短暂的愣神后,任以掏出了钥匙开门,因为出门的时候就是穿的拖鞋,进了门在玄关没有换鞋这个步骤,往里走了好几步才发现何度站着没动。
“怎么不进来?”发出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任以偏头咳了两声,过了会儿听到关门的声音。
任以随手把手上的袋子放在了茶几上,或者说是丢,袋子卡在了果盆边缘,里面的一堆药就那么散在了桌上。
任以也没管,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想递给何度,却被拒了,“不用,自己喝吧。”
任以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然后收回手,直接一杯灌了下去。
何度眼神在茶几上散着的药堆上落了一下便收了回去,接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个蓝牙。
“你落了一个在我那。”
任以脑子里烧得跟浆糊一样,反应有点慢,盯着盒子看了两秒才伸手接过了:“谢谢。”
谁都没再说话,空气就这么又胶上了。
“你晚上就吃这个?”还是何度先开了口,任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他在超市随手拿的方便面。
任以随口嗯了一声,然后迟缓地想起何度不让他吃这些,之前还是被强制手段给改了这个图方便就吃方便面的习惯。
但现在他也管不着了,估摸着也不想管。
任以轻抬了抬眼,说出口的话带着刺:“我都吃了六年了,也不差这一晚上。”
刺下面是堪堪掩盖住的委屈。
角落里堆着两箱方便面。何度扫了眼客厅,再转头就看到任以拆开了方便面,粉料扬起扑洒在空气中,调料包浓重的气味混入鼻腔,何度皱了皱眉,直到任以拎起水壶准备倒水了,才低声说:“吃可以,吃一口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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