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tm就在这呢。
也对,姑娘家怎么会咬的那么凶。
操。
“那,你们慢慢来,我们先走了。”说着,火速拉着另一个人跑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小命给搭在这儿。
何度极缓慢地眨了一下眼,走过去抓住了任以的胳膊,调整成了一个待会方便背起的姿势,弯腰蹲下将人背到了背上向外走。
早就应该想到这人不会给自己什么正经备注。
背着人往前走时任以搭在何度肩上的手忽的抬起抱住了何度的脖子,头埋在颈窝里蹭了蹭,似乎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发丝扫在颈侧有点痒,也有点暖意,像有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蹭。
一只一摸就炸毛的小狮子。
何度打开车门将人放进后座上,视线无意中扫到了任以的手心,之前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留着一层浅浅的疤,看的出来人也没多留心,估计也就伤疼的时候知道擦药。
车一路开到十字路口,红绿灯跳转成红灯,车在斑马线前缓缓停下。绿灯再亮起时,何度握着方向盘的手微顿,才发觉习惯性地开到了右转车道,不过也正好有点东西要拿给任以,随后便向右转了弯,几分钟后开进了自家小区。
等何度上去拿了东西再下来,任以还在睡,头下压着一个小抱枕,呼吸平稳。
何度又将车开到了任以所住的小区,停好车后到后座去把人抱下来,背在背上乘电梯上去。
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有时间好好打量这地方。
三室两厅,一共大概一百四十多平,极简的装修风格,色彩的碰撞调和地恰到好处,很整洁干净,就是总觉得少了点活气。
没做过多的停留,何度进了左手边的主卧,将任以放到床上,娴熟地给人脱了鞋子外套盖上被子,又拿出了口袋里的祛疤膏。
在国外免税店买的,勉强算是顺便吧。也是知道这人懒得去管这些,毕竟在任以的观念里,只要没伤在脸上,那就不算事儿。
抓着任以的手往手心抹药膏的时候,任以醒了,眼神有点茫然地看着何度动作,安安静静的像个瓷娃娃。却在何度放下他的手要去拿药膏时,右手忽的向前抓住了何度的手,声音有点哑,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小心哀求:“别走。”
何度手上动作稍顿,片刻后还是拉开了任以的手:“擦了药,别乱动。”
何度附身将瓶子放在床头柜上,却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任以的脸贴在何度腰侧,声音隔着一层布料扑在皮肤上,温温热热的好像带上了点哭腔,重复着:“别走。”
何度低垂着眼,看向任以环抱在他身前的双手,几缕月光漏了进来,黑色的纹身刺在白皙的手指上,黑夜也掩不住的锋芒锐利。
都决定要离开了还留着它干什么,甚至那么逼他都不愿意去洗了。
明明是你先走的,现在却求着我别离开。
就算养只狗都没这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更何况养狗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我想走呢?”何度拉开了任以的手,转身看着任以的眼睛。
此时才发觉那哭腔竟不是错觉,任以眼里落着一层水雾,有泪滴从眼角滑落,流经下颔线,滴在衣服上,晕开了一小块。
“原谅我好吗?”任以锲而不舍地试图拉住何度,直觉告诉他他现在不能松手,松手了可能真的就没了,说出的话是少见的卑微乞求,“不要走好不好?”
何度眼底神色复杂,几天前那个红着眼眶搂着他脖子跟他索吻的人好像和眼前这个重叠了,那个想要一个吻,这个想要一个承诺。
给了,然后再收到一句“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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