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了。
何度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把任以放回床上后,出去端了个碗进来。
任以看着何度从床头柜旁边抽出了个床上桌,架到了床上,接着把那碗面放了上去。
葱花面,葱香四溢,任以看着汤面上浮着的一层葱花,手指微动了动。
这待遇,这一顿打挨的还挺值的。
何度把筷子递了过去,“先吃了吧。”
“嗯。”任以应了声,拿着筷子挑起了一些面条,然后尴尬地意识到他需要把碗端起来。碗离嘴有个算不上长但也绝对不短的距离,就这么吃的话,汤难免会溅到被子上,奈何手腕使不上力,一用力就一刺一刺地疼。
任以看了那碗面两秒,手指扣着碗璧,准备再试一下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拿过了碗,然后是他手里的筷子。
任以愣了会儿才抬眼看向何度。
何度站在一边,拿着筷子在面里搅了搅,然后挑起一筷子面条送到了任以嘴边。
长睫轻缓地上下掀了下,任以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张嘴咬住筷子上面条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全然出于本能。
刚出锅的面条有点烫,唇瓣刚刚触上,任以就被烫得缩了回去,然后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没了动作。面前的筷子却并没如他习惯性以为的那样会伸回去,还是停在面前几厘米的地方。
有点烫,任以在等着何度吹凉了一点再喂给他。
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过……也只是以前了。
任以垂了垂眼,长睫落了下去,又往前凑了点打算自己来,何度现在肯喂他已经不错了,奢求那么多干什么。
除了让自己难过也没其他用了。
嘴唇还没碰到面条,筷子却移开了。
何度把筷子上的面条重又放回了碗里,没去接任以带着点诧异和些许无措的视线,夹起面条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被吹开了些,然后面条被递到了任以嘴边。
太久没喂人吃过东西了,都快忘了这个流程了。
入口的汤面软嫩可口,葱花的香气夹着淡淡的松木香,很舒适,暖流一路从胃扩散至四肢百骸。
任以久违的突然又有了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像是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依旧可以过着自己想要的闲散悠闲的生活,不用为了工作生计而左右奔波。
何度喂人吃完早饭,拿着碗又回了厨房,再进来时手上拎着两个保温桶。
“到饭点了自己吃,饭菜吃不完可以剩着。”何度把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手指轻敲了下矮一点的那个,“但是这个得吃完。”
“哦。这是什么?”任以看了眼那两个保温桶,视线不自觉地顺着向上移到了何度修长的手指上。
“鸡汤。”何度收回手,走到衣柜前,刚推开柜门又想起了些什么,“晚饭等我回来一起吃,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任以看着何度随手脱了身上的棉质长袖换成了衬衫,对着何度上身流畅好看的肌肉线条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口水,又问道,“你几点回来?”
“五点多吧。”何度套上了衬衫,边扣纽扣边往床边走。
骨节明晰的手指一个接一个地扣着扣子,很简单平常的一个动作,却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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