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概率不咋地。
何度心情大概率不咋地,他十成十得完蛋。
何度缓慢地眨了下眼,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了,坐起来了。任以轻吸了口气,他现在只觉得何度每一个动作都对他很危险。
毕竟都这个点了还在家里,怎么看怎么不正常,隔着一层厚重的窗帘都能看到窗外热烈的阳光的边角。
“想睡就再睡会,等会吃饭了叫你。”何度语气平常,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嗯。”任以点头应声,看着何度起床走了出去。
人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一直到何度换好衣服出门了,任以也没从何度身上看出什么不寻常,除了今天起的比往常晚。
有些人的心思真的是越来越难猜。任以撇了撇嘴,也没再多想,拿着手机打游戏去了。
下午的时候门铃响了,任以去开门的时候表情还带着点被人吵醒的不耐。
倒是门外的人看到任以的时候表情肉眼可见的有点震惊和懵逼,任以刚开始以为是物业的还是怎么样,但看着外面站着的那人也不像,一时也有些怔愣,几秒钟后想起来是不是该给何度打个电话,门外的人倒是先开口了。
“我是何度朋友,来拿个文件,他让我直接过来的。”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放心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先进来吧。”任以注视了门外人两秒,让开了门,随手抓了两把有些乱的头发,掏出手机给何度拨了个电话。
“嗯对,你让他自己找就行了。”经过电流层层处理的声音有点失真,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万里之外。
“嗯。”任以挂了电话,对依旧站在门边的人说,“何度说让你自己找。”
来人不出意料地笑了笑。
把人送走了之后,任以坐在卧室的桌子前,一手百无聊赖地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又盖上,屏幕刚亮起就被合了上去,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后,任以终于放过了这个无辜的电脑,转而伸手去拉一侧的抽屉。
抽屉都没上锁,里面基本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文件还有些证件,任以甚至在最后一个抽屉看到了户口本,就那么大刺刺地摆在最上面。何度对他还真的是放心,就不怕他起个什么心思给人把户口本扣下了。
任以看着那本大红的册子,倒还真是有种就这么顺走的冲动,虽然拿走了也不能去民政局上户口……
md自己都在想些什么。飘飞的思绪回神,任以反手把抽屉合上了,金属滑轨摩擦的声响唤回了所剩不多的理智。
一步步慢慢来吧。
任以不知道的是,自从那天过后,何度“金屋藏娇”的传言甚嚣尘上,多具体的情报倒是没有,当事人就留下了一句“是个帅哥,还睡的同一张床。”都往家里带了还同床共枕了这关系自然是不言而喻,平日兴趣相投关系好的那几个朋友之间基本都传了个遍,而其中知道何度有过一段的却是极少数,基本都以为这是罕见的“铁树开花”现象,自然也就无比好奇,知道有任以这么个人的则是觉得何度能放下任以真是不可思议,少说都守了这么多年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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