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同长老你所说,”年轻男子解释道:“芷芸国的男子年满十八方可婚配,结婚当天一早便可去漪萝河饮下那水,不久就会在腹中形成胎气。”
“男子和男子之间是可以有情爱的吗?”一直未曾开口说过一言的孙悟空,突然问出了一句。
他棱角分明的俊气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困惑,英挺的剑眉微微蹙着,那漆黑的眸底深处,纠结和茫然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冗杂出了一种晦涩不明的沉光。
唐僧听着孙悟空的话,顿时神色一滞,他随即垂下了眼帘,长而浓密的墨睫遮住了那眸中所有的思索,唯有那紧抿着的薄唇昭示着他此刻的心绪不宁。
付臻红在一旁看着孙悟空和唐僧的变化,唇角勾起了一抹细不可查的弧度。
那日在莲花洞,唐僧是不曾发现孙悟空将他的一切作为都看在了眼里,而孙悟空也不曾知晓他的偷窥早已经被付臻红发现。
付臻红成了这师徒二人中唯一一个知情者,他坏心眼的任由这怪异的氛围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慢慢发酵。
那昏暗的房间内,在烛光晃动间的红尘纱幔中,那如同背德一般的雪月风花,于唐僧来说是一场染上凡尘的舍己而众生度的破戒,而于孙悟空来说是一根对浅浅情爱认知的萌芽。
付臻红故意不说破,就是想看看在这样微妙的氛围之下,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他与唐僧和孙悟空这两人相处得越来越久的时候,又会迸发出一种怎样意想不到的效果。
“男子与男子之间自然是有情爱,”年轻男子看向自己的丈夫,他眉目间溢出一片柔情和温润,眸底深处的爱意像蜜,浓甜又美好:“这世间万物皆有情爱,无论是阴阳相融的男女,还是不同于一贯世俗的女子与女子,男子与男子,只要互相喜欢,就有机会共偕白头。”
孙悟空沉默了,男子和男子有情,那他师父和那小妖是因为情吗?
孙悟空下意识想否认,唐僧是得道高僧,有着西行取真经的使命,清规戒律,不染凡尘,又怎会破戒生情?但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再告诉他,你明明看得那么清楚,在那处密闭的山洞里,在那红色的纱幔中,他师父手中的动作是那么的清晰可见,那小妖愉悦的低吟和他师父粗重的呼吸交织在狭窄的空间里,又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他原以为只有男女之前才能做那样亲密的事情,然现在却有人告诉他,男子与男子之间也可以有情,可以有情,便意味着会有情之所至之后的水到渠成。
“我说猴哥!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有哪门子的心思去讨论那男人间的情爱?”猪八戒痛得捂住肚皮,扭腰撒胯的哼哼道。
孙悟空的思绪被突然打断,他瞧着猪八戒那圆滚滚的肚子,也不再去想那些让他心神不宁的烦事,而是问着年轻男子:“你们这里可有医家?我去买一贴堕胎药给这猪呆子吃,好将他腹中的胎打下。”
年轻男子摇头道:“有药也无济于事。”
“这话怎得说?”沙悟净急忙问道。
“你们继续西走七八里左右,就能到芷芸国的城门,芷芸皇宫的后院有一处小山泉,饮下那泉水便能将腹中的胎气化尽。”
唐僧思忖了片刻,问道:“如若我们去拜见那国王,可有机会求的一舀泉水?”
年轻男子摸了摸小男童的脑袋,缓缓说道:“芷芸国对待腹中胎儿极为慎重,国王最见不得有男子喝下漪萝河水后又想化掉胎气,所以那泉水几乎从未对外发放过,久而久之那后院泉水便也成了皇宫禁地。”
沙悟净面露愁容:“小施主,我们是和尚,二师兄这真要是生下个小孩来,那可就全毁了!”
猪八戒却是连忙看向孙悟空:“大师兄,你帮老猪去那皇宫舀上一钵盂,解了这怪痛吧。”
年轻男子道:“皇城守卫深严,特别是皇宫更是有大量骑兵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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