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仪式。
阿多尼斯将付臻红抱进去之后,赛普吉斯并没有多问什么,他既没有好奇付臻红的身份,也没有要探究他黑袍之下面容的意思。
这位医师面容沉静,明明是而立之年,身上却充满着一种岁月沉淀之后的阅历与温和,他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付臻红的伤口,沉着而从容。
阿多尼斯在旁边看着付臻红脚上那血肉都似乎模糊到一起的箭伤,胸中的怜惜与懊恼之意也越发澎湃。
伤口需要消毒,会伴随着强烈的刺痛。
然付臻红从始至终却没有发出一声。
这下,就连赛普吉斯也不禁多看了付臻红一眼,不过由于黑帽遮挡的缘故,他只能看到一团如墨一般浓黑的雾气。
处理完箭伤之后,赛普吉斯才说道:“至少需要休息三日。”这期间尽量少动,最好避免行走。
赛普吉斯并没有把话说完,然不管付臻红,还是阿多尼斯,都理解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赛普吉斯见阿多尼斯眉宇之间流露出的自责与悔意,再联系到这男子脚上的箭伤,便也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他还有其他的病人和伤患要看,所以只拍了拍阿多尼斯的肩膀,就走出了房间。
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了付臻红和阿多尼斯。
这位美男子纠结了片刻后,还是坐到了床边,“或许我不该再请求你的谅解,但你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厄里斯。”苍老干涩的声音从付臻红嘴里说出,他戴上了黑帽,遮住面容的同时,真实的声音也随之被隐藏。
阿多尼斯并没有对这略显奇异的现象有过多的好奇,此刻,他只是低声念着付臻红的名字,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我叫阿多尼斯,是塞浦路斯城的王子。”阿多尼斯又介绍了一遍自己。
“我知道。”他们来这里的一路上,那些旁人的谈论声已经足够说明了阿多尼斯的身份。
阿多尼斯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遂又想到了那些城民了对厄里斯身份的猜测。
怎么会那么多的人认为厄里斯是他会迎娶的王妃呢……
明明这个猜测是那么的荒谬,然阿多尼斯在觉得有些尴尬的同时,另一方面,却似乎有一种极为隐秘的……不应该的喜悦却缓慢的从他的胸口处弥漫开来,让他的耳根又隐隐有了发红发烫的趋势。
“你在想什么?”
付臻红冷淡的声音打断了阿多尼斯越来越发散的思维。
“啊……没什么,”阿多尼斯回神,“在想如果我没有去射那黑雕,你也就不会受伤。”当然,我也就不会遇到你。
最后这一句阿多尼斯只能在心中对自己这么说着。
毕竟厄里斯还受着伤,他要是说出来只会显得虚伪且别有用心。
“赛普吉斯是整个塞浦路斯城最好的医师,你的伤很快就会好起来,”阿多尼斯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几日,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需要。”付臻红冷硬的拒绝,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最后一丝太阳的光晕已经被云沉所覆盖,勒托掌管的夜即将到来。
他准备下床离开。
阿多尼斯敏锐的察觉到了付臻红的意图,有些慌张的扶住了他的肩膀:“你现在还不能走,否则伤口会加重。”
付臻红挥开阿多尼斯的手,声音平淡而冷漠:“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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