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特河里的忘川之水让他见到了兄长的另外一面,不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漠然,彼时的厄里斯,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仿佛能将最坚硬的铠甲变成最旖旎的情思。
修普诺斯喜欢厄里斯,这喜欢里既有血脉联系的兄弟情义,又有关乎爱情的倾慕之心。
修普诺斯的视线太过直白,付臻红睁开眼,正好就对上了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付臻红忽略掉他眸底深处的炽热,语气随性的问道,“有事吗?”
修普诺斯敛下眉眼,有些委屈:“兄长,是真得答应了成为冥王陛下的伴侣吗?”
厄里斯是他最喜欢的兄长,哈迪斯是他最尊敬的王,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毕竟他们的王终于不在孤身一人,然另一个对象是厄里斯,这就让修普诺斯无法违心的送出最真切的祝福。
“嗯,”付臻红道:“确实是我亲口答应。”
付臻红这话一出口后,修普诺斯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瞬间失了元气与活力,他的胸中涌出一股酸涩,耷拉头,显得精神倦倦。
付臻红觉得他这副失落的模样竟有几分可爱,像一个大型的宠物一般蹲在自己面前,背上那黑色羽翼里的绒毛仿佛都没了生机。
付臻红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将手放到了修普诺斯的头发上,轻轻摩挲着这位睡梦之神柔软的发丝。
付臻红突然而来的亲昵动作让修普诺斯有些无措,他的脸颊泛出薄薄的红晕,原本酸涩苦楚的心情一下变成了紧张和一种隐隐的期待。
“兄长,我……”他嘴唇微微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言善辩的他在兄长面前,却总是卡壳,大脑时不时放空。
付臻红轻轻笑了一下,收回手问道: “修普诺斯,还记得我几日前让你帮得忙吗?”
修普诺斯点头:“我这几日在人界出任务的时候每晚都有注意塞浦路斯城的那个手臂上缠着毒舌的男子,但是……”修普洛斯顿了顿,神色突然有些莫名。
付臻红耐心的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修普诺斯看了付臻红一眼:“但是那个赛普吉斯没有梦境。”
付臻红问道:“你是说他每晚入睡之后都不曾做过任何梦境?”
“嗯,他入睡的时候仿佛就真得是在将意识沉睡,没有做任何梦,恐怖的、平淡的、亦或者是甜美的,什么都没有。”说到后面,就连修普诺斯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这个世间,无论是人类,还是神祇,入睡之后都会伴随着梦境的到来,或许某一两天可能没有,然绝对不会像赛普吉斯那般连着几日都毫无动静。
梦境是折射现实,是内心深处最念想的源头。神祇是可以利用神力将意识完全沉睡,不让梦入侵思绪与脑海。
但赛普吉斯不是神祇。
修普诺斯从其他人那里探听到关于赛普吉斯的过去,他无法想明白赛普吉斯只是区区一个人类,哪怕这个人类曾经担任过塞浦路斯城的最高祭司,按理说也不该拥有那样自制的能力。
“那个赛普吉斯,太奇怪了。”修普诺斯回忆着:“他看起来很温和,内敛又从容,无欲无求般,但真得有这样的人类吗?”
“自然是有。”付臻红回道。
只是赛普吉斯是不是那样的人,还有待证实。
修普诺斯笑了笑:“兄长是否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不同,才会让我多加留意?”
“算是吧。”付臻红并不否认,他想了一下,又问道:“阿多尼斯这几日与赛普吉斯的见面多吗?”
提及阿多尼斯,修普诺斯脸上的笑意就收减了一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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