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柔弱的菟丝花,厄里斯的攀附是一种对他还算满意的放任,那看似无骨的手有着能摧毁最坚硬磐石的力量,也在一点点瓦解哈迪斯内心最深的防线。
第二日,付臻红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哈迪斯一大早就已经去了神殿。
付臻红闲的无事,便走到书案前,用那一方笔砚和扉纸开始画起了水墨画。
他并没有画多久,屋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是侍女的声音,在付臻红同意之后,两个侍女推门走进了房间,送来了一件精美的衣袍和一盒华丽的首饰。
这些是明日付臻红参加仪式所需要的穿着,纯白色的衣袍上绣着金色的边纹,是为付臻红量身定做的喜服。
这个世界的衣袍多以纯色自然为主,臂环服饰这些才是最为繁琐和复杂的,付臻红只大概看了一眼后,就示意侍女放在一边。
侍女前脚刚走,后脚修普诺斯就来了。
“厄里斯,我亲爱的兄长,”修普诺斯大步走到付臻红面前,神神秘秘的说道:“冥界来了两位奥林匹斯上的客人,你猜猜他们看是谁?”
付臻红没有直接回答心中的猜测,反而是问了一句:“他们是你交好的朋友?”
修普诺斯摇头,眼眸里流露出一丝不屑:“我可与奥林匹斯山的那些神祇玩不到一块。”
“是吗……”付臻红挑眉:“但你似乎很开心。”
修普诺斯微微咳了咳,错开了付臻红意味深长的视线。
事实上如果是以往,奥林匹斯山的神祇来冥界,修普诺斯绝对不会感到任何的喜悦,然阿波罗和阿瑞斯的到来,却让修普诺斯有了一种隐隐的期待。
理智上,厄里斯和冥王陛下结为伴侣他是该高兴的,一个是他兄长,一个是他最尊敬的人。然私心里,他或许也是希望着有人来阻止这场即将要举办的仪式。
他明知道这份不该有的隐秘心思是错误的,但修普诺斯仍旧控制不住从心底萌生出一丝侥幸。
付臻红并没有在修普诺斯的事实上过多纠结,他勾勒完水墨画后,放下手中的笔,问道:“他们现在走到哪里了?”
“刚过完阿克隆河。”修普诺斯幸灾乐祸的说着:“卡戎那坏心眼极多的家伙带着他们故意绕了很长一圈,最后还和那暴脾气的战斗狂打了起来。”
“另一位和阿瑞斯一起的神祇没有阻止吗?”
修普诺斯道:“那一位完全被冥界的黑暗排斥,哪有心思管阿瑞斯。”
“是吗,”付臻红轻轻笑了笑:“所以来的两位是太阳神阿波罗和战神阿瑞斯吗?”
修普诺斯瞬间反应了过来:“兄长,太狡猾了,明明我是让你猜的,结果却被你的话语带动的自己将答案说了出来。”
“那我便将这副画送于你。”付臻红将案上的水墨图递给修普诺斯。
修普诺斯小心翼翼的接过,明亮剔透的眼睛里满是喜悦,身后的黑色羽翼都愉快的轻轻煽动起来:“我要把它放在床头,然后制造出一个如你画中这般美丽的山水梦境。”
[论痴汉鸟人的养成。]
修普诺斯还沉浸在付臻红送给他东西的喜悦中,直到付臻红快走到房间口,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追过去,笑意吟吟的问道:“兄长,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看你口中的来自于奥林匹斯山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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