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阿瑞斯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戏耍了,他手握成拳,瞪着付臻红的瞳孔里像是喷了火,眼神锐利又凶狠,咬牙切齿道:“厄里斯,你别太过分了!”
声音虽是十分狠绝,眼神也足够凛然,然那赤裸着上半身、满脸通红的模样,却让本该有的威慑消失殆尽。
付臻红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有逼你做什么了吗?”
好气噢!
阿瑞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正欲再说些什么,付臻红就接着说了一句:“身材不错。”
阿瑞斯这下连整个胸膛都弥漫上了烫意,明明该恼怒的,然心底深处竟然因这四个字而蹿生出了一种隐隐的喜悦。
他轻哼一声,有些得意:“我的身材自然是比你那小身板……”
阿瑞斯的话还没说完,付臻红突然打断他:“有人来了。”
阿瑞斯一顿,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来找厄里斯这家伙的,他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阿瑞斯紧抿着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着的胸膛,又摸了一下自己滚烫无比的脸。
“阿瑞斯,你觉得来的会是……”付臻红最后一个‘谁’字还未说出口,阿瑞斯就倏得一下抓起衣袍干脆利落的躲在了三米远的由红木制成的衣柜后。
付臻红:“……”
“厄里斯,我能进来吗?”磁性温和的嗓音在房间外响起,是阿波罗的声音。
付臻红看了一眼衣柜,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这阿瑞斯,实在有趣。
他将桌上的宣纸收好后,才出声道:“进来。”
阿波罗踏进房间,见到付臻红着一身参加仪式的华服后,深邃的蓝色眼眸里顿时浮现出了惊艳与赞叹。
然他一想到这身华袍服饰是厄里斯明日与哈迪斯结为伴侣的穿着,那莹莹剔透的眸子里所散发出的光彩又瞬间暗淡了下去。
他走到付臻红的对面坐下。
付臻红注意到了阿波罗的神色在坐下去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微顿。
阿瑞斯不久前才坐过这个位置,尽管由白玉雕琢砌成的凳子不应该会残留着余热,然以阿波罗的敏锐与警觉,即便冥界限制了他的神力,或许也已经隐隐发现了一丝端倪。
阿波罗看了一眼桌上放置的酒杯,莹润的酒液仿佛被冥月的光晕照出了斑斓的涟漪。香醇的酒香飘散到空气中,杯中的清酒是倒酒最恰当的位置。
没有被动过。
阿波罗抿了抿唇,不再去注意这些小细节,而是把心思全然放在了付臻红身上。
“厄里斯,我知你是受到了勒特河水的影响。”他先一步开起了话题。
“嗯,”付臻红应了一声,脸色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阿波罗观察着付臻红的神色,一时之间也有些把不准厄里斯对此事到底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绿叶小口琴,对着付臻红轻轻一笑:“厄里斯,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付臻红随口问道:“什么事?”
阿波罗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垂下浓长的眼睫,用指腹缓缓摩挲着手中的小口琴,片刻之后,才抬起眼帘看向付臻红。
他的眼睛是如深海一般的幽蓝,包容深邃,那仿佛映着星河万千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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