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上的树与花,指腹处感受到了微微湿润的痕迹,这是一副半干的画,昭示着提笔之人并没有离开这里多久。
这像是故意为之的提示,又仿佛是作画的人知道他会来。
付臻红挑了挑眉,对于赛普吉斯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将阿多尼斯带到冥界后,付臻红并没有急着去某个地方证实他心中的猜测。他在阿多尼斯觉醒神力的时候,去往了冥王神殿。
付臻红进去的时候,哈迪斯闭眼正坐在冰床上,他的上半身赤裸着,白皙的胸膛上满是狰狞丑陋的伤痕。
他的面色本就苍白,此刻受了伤更是没有一丝活气,因为正闭着眼疗伤的缘故,平日里那眼神中凌厉的深邃不见了,那长长的睫毛垂在他的眼帘下,投出了一片沉静又孤寂的温柔。
付臻红并没有继续往里靠近,他只是站在房间口,收敛住身上的气息,静静的看着哈迪斯。
付臻红只看了几秒,便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听到了哈迪斯的声音————
“厄里斯。”
哈迪斯喊着他的名字。
付臻红脚步一顿,沉默了片刻后,还是重新转回了身体,他看向已经睁开眼的哈迪斯,而哈迪斯也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撞在一起,同样是漆黑的眼眸,一个清冷,一个深邃,静谧无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哈迪斯率先打破了沉静。
“多待一会儿。”哈迪斯对付臻红说道,平静的语气里流露出了些许的温柔。
勒特河的忘川之水不可能会永久的影响着神祇的神识,方才的眼神对视中,哈迪斯已经从厄里斯的眼中看到了从前那种冷漠与淡然。
厄里斯已经恢复了。
哈迪斯并没有觉得有多惊讶,他喜欢厄里斯,深爱着厄里斯的每一面。
即便厄里斯的眸色里已经没有了那种勾人的妩媚与妖冶,他恢复到了清冷与漠然。
在厄里斯面前,哈迪斯甘愿做付出的那一方,毫无怨念,大概唯一的一点微小的失落,便是厄里斯对他的感情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深。不过在他们曾共饮过合欢清酒之后,哈迪斯觉得一切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神拥有无限的寿命,至少比起其他神祇,他在厄里斯心里的位置是不同的,是领先的。
而且哈迪斯也能感觉到两人曾相处那段时光并不是全然无用的,尽管厄里斯依旧是冷淡,却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高不可攀。
付臻红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了哈迪斯的身边。
哈迪斯握住付臻红的手将他拉到了冰床上,在付臻红的眼尾处落了轻轻的一吻,然后他就这么引着付臻红的手覆盖到自己的脸侧。
这个动作就像当初在忒提斯的那场婚礼上,付臻红用手摩挲着哈迪斯的轮廓时一样。
那个时候付臻红就是这么用指腹抚摸着哈迪斯轮廓分明的侧脸,说着他比以前更成熟了、也以前更英俊的话语。
那个时候的他,面对厄里斯的触碰,紧绷着身体,有些无措,又有些隐秘的欣喜。
而现在的他与厄里斯,已经有了最亲密的交融,他们之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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