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作死一点,也更随性肆意一点。
特意选择在他与森鸥外见面期间,跑来港黑将库房的中转站炸毁,然后又顺势被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们抓住。
这已经足够说明了太宰治的任性。
要知道太宰治的异能力是人间失格,能将触碰身体的一切异能都无效化,尽管这样的异能力对上那种体术很强的人会处于弱势,然太宰治的强大可不仅仅只依靠异能力。
所以即便炸毁了港口黑手党的库房中转站,港黑的成员们也不可能抓得住他,然现实却是太宰治偏偏就被抓住了。
这样的事情显然是太宰治自愿的,或者根本就是他刻意为之的结果,不然这区区地下室又怎么可能困的住这个曾经的港黑干部。
所以才说呀……太宰治果然是一个任性又不按常理出牌的麻烦制造机。
付臻红一边想着一边朝着太宰治走去。
听到付臻红并不明显的脚步声,原本耷拉着脑袋的太宰治将头抬了起来。
见到付臻红,太宰治那鸢色的眼眸先是一亮,接着便开始委委屈屈的抱怨了起来:“呜哇,川上医生,我快难受死了,被关在这里,还被人蛮横的打了脸,现在伤口都好疼好疼……”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低低软软的,有些糯,像是在撒着娇。
配合着他此番被扣押的状态和从嘴角的伤口处所渗出来的丝丝血迹,很容易就让人心生怜悯。
但付臻红并不吃这一套,他走到距离太宰治大概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平静而冷淡的说道:“炸毁了港黑的库房中转站,被教训也是合乎情理。”
“啊啊,川上医生对我太冷漠了!”太宰治发出了仿佛中弹般痛苦的声音,俊秀的脸上瞬间摆出了一副明显被情伤到的惆怅与失落感。
“我也是为了见川上医生嘛……”太宰治可怜巴巴的说道。
付臻红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
太宰治又接着说道:“明明我也邀请了川上医生,川上医生却不来侦探社做客,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好难过呀。”
付臻红轻轻啧了一声,他微微勾了勾唇,漆黑的眼睫轻轻煽动间在眼帘处点染了一片深邃的幽黑:“还不明白吗,太宰,因为港黑这里有中也。”
太宰治睁大了眼睛:“难道川上医生真的喜欢上了那条蛞蝓?”
付臻红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太宰治的头顿时摇得跟一个拨浪鼓一般:“我觉得不可能,不可能。”
他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道:“那条蛞蝓比我矮,脾气还很暴躁,酒品也非常差,这么一对比,如果要谈恋爱的话,果然还是英俊帅气的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嘛。”
付臻红往前走了几步,缩短的距离让他将太宰治脸上的伤口看的更加清楚:“但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可一点也不英俊帅气。”
双手被镣铐住,太宰治便只能将上半身欺近付臻红,昏沉的灯光和微弱的烛光交织在一起,随着太宰治略微俯身的动作,这些朦胧的光线照在他身上时,便往下笼罩出了一片黑色的阴影。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狭窄的囚笼。
而付臻红的双脚,便站在这囚笼之上。
“川上医生把我带回家吧,”太宰治冲着付臻红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说道:“把我带回家洗干净,就会发现我是一个可靠又帅气的男人哦~”
付臻红抬起手抚摸上太宰治的脸颊,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唇角边的伤口:“太宰,只有坏孩子才喜欢撒娇。”说完,他略微用力在在太宰治的伤口上按了一下。
“嘶……疼,”太宰治轻嚷道,然后将脸颊主动移到了付臻红的掌心。
他一边蹭着付臻红掌心处的软肉一边轻轻缓缓的说着:“坏孩子喜欢撒娇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关注……”
“所以川上医生,多宠爱我一点吧。”
说到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太宰治没有在用那似真似假的轻快语气,他收敛住了所有的表情,抬起眼皮,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凝视着付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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