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他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唇角勾了勾,不疾不徐的说道:“自然是因为我和川上医生睡在一起,他现在正在换衣服呢。”
电话那端的中原中也闻言,瞬间静默了下来。
太宰治唇角边的弧度又上扬了些许,语气愉快的说道:“对了,昨晚的事这么快就处理好了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回答太宰治的便是中原中也那比方才还要更加暴躁的怒吼声:“啊啊啊啊去死吧混蛋青花鱼,昨晚的事我跟你没完!还有车库的事!我要……”
“呐——蛞蝓,”太宰治再一次打断了中原中也,“一直不停的给川上医生打电话,如果是想要表白的话,我是不会让川上医生听—到—的—哦。”
最后几个字太宰治拖长了语气,故意用着一字一顿的句式,显得极为欠扁。
“今天一天我都会和川上医生约会,至于你你这条蛞蝓的话,就不要来打扰了。”
“因为打扰别人约会的人,是哪怕走在平稳的路上也会掉进下水道井盖里的哦。”太宰治十分刻薄的诅咒着,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昨晚干得一系列行为才是真正的打扰。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双手交叠撑着后脑勺,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愉快的哼着歌。
过了十多秒,见付臻红还没有换上衣服出来,闲得于是的太宰治就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作为横滨的顶级开锁王,太宰治轻车熟路的就将落了锁的卧室门打开了。
太宰治抬脚进来的时候,付臻红正在系皮带,听到身后靠近的脚步声,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做着手上未完成的事情。
他上半身穿了一件纯黑色的衬衣,下半身则是搭配了一条烟灰色的修身长裤,裁剪得体的衣裤将他高挑挺拔的身形完美的衬托出来。
太宰治走到付臻红身后停住,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付臻红。
太宰治的身高要比付臻红高上些许,他将下巴搭在付臻红的肩膀上,用脸颊亲昵得磨蹭着付臻红脸侧细嫩的皮肤。
“川上医生,是要准备去哪儿?”太宰治将唇凑到付臻红的耳边,轻声问道。
“金井医院。”付臻红回道。
“把我也带上吧。”太宰治将手放在了付臻红刚刚扣好皮带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手背上。
他用温热的掌心覆盖住付臻红微凉的手背,再一次重复了上一句话,声音温柔而让人动容:“把我也带上吧,川上医生。”
最后,尽管付臻红拒绝了,然而脸皮堪比城墙还厚的横滨开锁王还是跟去了医院。
太宰治无疑是聪明的,他很懂得掌握付臻红对某些事情上的态度和境界的那个点,并且不由余力的在此边缘反复试探。
一路上,太宰治跟在付臻红的身后,又开始哼起了平日里最喜欢的诡异歌曲———
“一个人是不能殉情的~两个人却可以~”
太宰治一边哼着一边看着前方付臻红的背影,尾音一转,开始改起了歌词,“啊~今天不愿做懒散的水母,也不愿做刻薄的真菌~哟~今天要做橘子味的牛皮糖,贴着川上医生让他甩不开~”
付臻红脚步一顿:“太宰,太吵了。”
太宰治道:“是我唱的不好听吗?”
“安静一点,别像一只嗡嗡的苍蝇。”
“什么嘛,”太宰治委屈巴巴的垮下脸,小声抱怨道:“明明旋律这么优美,歌词也充满意境,无论怎么听都比那黑丑丑的苍蝇好几万倍几万倍呢!”
付臻红没再去理会聒噪的太宰治,而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金井医院距离付臻红住的地方并不远,没过多久付臻红就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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