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他将审神者整个人完完全全的抱在了怀里,他用自己那宽大的白色被单一同罩住了审神者的身体,然后他们就这么在那布料之下的狭小空间里,有了最亲密的接触。
那是一种与他作为一把刀剑被收入进剑鞘里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审神者是温热的,不是如剑鞘一般冰冷的坚硬,而是紧致却又不失柔韧的,像是一滩水,可以包容所有的炽热……
别在去想了!
山姥切国广在心里告诫自己,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抓着被染脏了的被单进了浴室。
洗完澡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山姥切国广将洗干净的被单也拿出晒了,而等他回到了房间重新躺在床上,却无论怎样也睡不着了。
梦里的一切让他觉得羞耻,清醒之后却又感到了一丝微微的怅然。
梦是假的,梦中发生的所有也都是假的。
这个时间点陪在审神者身边的,是被点名为近侍的太郎太刀。
山姥切国广紧抿着双唇,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看着,如同天空一般澄澈蔚蓝的眼眸里闪动着忽明忽暗的异色。
第二日,太郎太刀跟着付臻红一起进入了用餐的合室。
这个身材高大的大太刀一进来,其他刀剑付丧神们就注意到了他换下了出阵才会穿的黑色狩猎衣,穿上了日常的和服。
笑面青江先是轻轻“咦”了一声,随后目光在付臻红和太郎太刀的脸上来回打量了几下后,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啊嘞,弟弟丸,我们的审神者大人一个晚上似乎就收获了两颗芳心。”髭切温柔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
膝丸习惯性的纠正:“我是膝丸!”
三日月宗近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太郎太刀。
他是本丸内第三个褪下了出阵狩猎衣的付丧神,这代表着一种信任,一种放下了戒备之后对审神者的接纳。
第一个是压切长谷部,至于第二个……
三日月宗近看向了披着被单的山姥切国广。
压切长谷部本就是属于审神者的刀剑,这把将审神者的命令放在第一位的付丧神自然是最信任他的主公。
但山姥切国广和太郎太刀可不一样……
虽然髭切调侃的话语里带着夸张的成分,却也的的确确的说到了关键点上。
褪下了出阵的狩猎衣,刀剑付丧神们就相当于放下了危机和防备,这卸下的保护壳是一种心意的表明,这样的行为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直接和明了。
对于他们这座经历了暗堕的本丸来说,也确实需要很大的决心。
付臻红把这些刀剑付丧神们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他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一顿早餐,在刀剑们各怀心事之下用完。
在离开合室之前,付臻红对这些刀剑付丧神们说道:“大概两天后,你们之中会有六把刀剑跟随我出阵,在……”
“出阵?”和泉守兼定的眼睛一亮,付臻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有些激动的问道:“去的是哪个时代?”
付臻红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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