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韶棠和苏夫人一同前往宴席落座,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等正院中没有外人时,赵夫人才恼怒道:
“娘!你看看她!都快爬到我头上来了!”
她是府中幼女,一直骄纵,哪怕在赵府,因国公府的存在,赵府上下都得捧着她。
赵夫人何时受过委屈?
邱老夫人耷拉着眼皮:“行了。”
赵夫人倏然噤声,她冷呵着扭过头。
邱老夫人转着佛转,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
“别坏了娘娘的事。”
赵夫人忽然炸了,咬牙低声:“娘娘的事!娘娘的事!娘现在眼中只有大姐,还有女儿吗?!”
她和长姐间相差六岁,当年她及笄时,长姐刚好入主中宫,她的这门亲事,看似隆重挑选,其实也不过是在替长姐铺路!
邱老夫人顿时冷下了脸:
“够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让你这么沉不住气!”
赵夫人心中还是怕邱老夫人的,她也清楚,自己的指望就是国公府,哪怕心中再怨怼,当即也不敢再出声,只能生闷气地扭过身子。
旁人不知,邱老夫人难道不知?
当初替幼女挑选亲事,她费了不知多少心思,否则,幼女如今在夫家哪能过得这么舒坦?
可惜,幼女眼中只看得见荣华富贵,全然不知她的苦心。
邱老夫人到底疼了幼女多年,没让她一直憋气,平静道:
“待事成后,她还不是由你拿捏。”
赵夫人脸色才缓和些。
见她喜怒于色,邱老夫人心中是有点后悔的,当初将这个幼女宠得太过不知天高地厚,她一心觉得府中偏向长女,可若由她进宫,就她这个脑子,怕是连骨头不剩!
正院中二人的谈话,没有其余人知晓。
苏韶棠和苏夫人离了正院后,经过竹林时,在一旁的凉亭中停了下来。
络秋将石凳擦了三遍,苏韶棠才落座。
苏夫人看得摇头:
“我怎么觉得你嫁人后反而比在府中时更挑剔了?”
苏夫人说这话时,脸上是含笑的,女儿越变得娇气,只能说明在侯府日子过得顺心。
否则哪里有挑剔的资格?
苏韶棠哼唧了声,她刚醒来就坐马车来国公府,一口热水都没喝上,现在压根不想说话。
半晌,她低头嗡嗡地说句:
“真麻烦。”
她不耐处理人际交往,只半个时辰不到,她就觉得身心俱疲。
苏夫人听得心疼,她就这么一个闺女,打小就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哪受得了她这副模样。
苏夫人咬牙:
“是娘没用。”
不仅替女儿挡不了风雨,甚至还可能牵累到了她。
苏韶棠皱眉,不喜欢苏夫人这种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行为:“找我麻烦的是她,和娘有什么关系。”
风从竹林吹过,二人听见一阵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苏夫人皱眉,再抬头时,脸上神情已经恢复自然。
苏韶棠转头看去,走近的女子穿着鹅黄色罗裙,笑容明媚,让人见之不由得心生好感。
赵慧鸣?
苏韶棠和苏夫人对视一眼,都未曾说话。
赵慧鸣笑着走近,轻服了服身:
“姨母,表姐。”
苏韶棠挑眉:“你怎么过来了?”
赵慧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得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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