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玉案仍是臊得耳根发红,他觑向夫人的手,上面沾了糕点,许是混了口水,但也分不清是谁的。
沈玉案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下,他无奈地掏出手帕,将夫人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是我脏了夫人的手。”
苏韶棠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叫脏她的手?说得仿佛他们做了什么一样。
沈玉案端过婢女手中的糕点,亲自喂给女子:
“你手上的蔻丹也要磨去,我喂你。”
苏韶棠还要推拒,沈玉案温和:“快要来不及了。”
明明苏韶棠不怕赶不上的,但当沈玉案这话落下时,她只瞪了沈玉案一眼,并没有拒绝。
仍是那盘糕点。
但仿佛接下来入口的糕点都多了点糖,甜得有些黏糊。
苏韶棠吃了两块,就扭过头:
“不吃了。”
糕点容易积食,沈玉案见状,也没有让她继续用,他放下糕点,手自然地垂下来,无人看见的地方,他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指尖似乎还残余女子唇瓣上的温热。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沈玉案只觉得一股热意从耳根臊到脖颈,他不自在地轻咳了声:
“我也去换身衣裳。”
沈玉案的衣裳多是在前院,他也只能回前院,待净手时,他忽然说了句:“孟浪。”
夫人并非是和他成亲的夫人。
追求女子合该是止乎于礼,他对待夫人不该这么孟浪才是。
松箐听得一头雾水,紧接着八卦之心燃起:
“是谁?谁孟浪了?!”
他整日跟着侯爷,这京城大大小小的八卦,几乎没人比他知道得更多,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能被侯爷评价一声孟浪,松箐是真的生了好奇。
沈玉案头一次觉得松箐聒噪,他觑向松箐:“打水去。”
松箐缩了缩头,出门打水时还在小声嘀咕:
“又不是侯爷孟浪,好奇一下怎么了。”
那股臊意又升上来,沈玉案后背倏然紧绷。
等松箐再回来时,沈玉案神色早已恢复如常,他若无其事地问:
“我记得你平日中甚爱看些话本。”
松箐立即道:“奴才没耽误差事!”
沈玉案噎住,他懒得管松箐想了什么,只吩咐:
“搜罗一些话本送到我书房。”
松箐错愕,意识到侯爷只是想看话本,当即放松,回神后,还想给侯爷推荐推荐:
“这话本千奇百怪的都有,侯爷想看哪种类型?”
沈玉案皱眉:“神鬼怪力的都要。”
松箐咂舌,没有想到平日中正正经经的侯爷居然好这一口。
也是,那些话本中的官家女子,侯爷早就见了不少,自然是那种精怪或鬼神更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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