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只是其一,挑完玉簪,络秋还得照着玉簪的样式挑选配套的首饰, 不说戴得满头琳琅,却也差不多了。
女子家,就是家中清贫的,也会在头上戴着配饰。
苏韶棠扫了眼,假装不经意地问:
“沈玉案今日穿的是什么?”
络秋和络春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
不等夫人恼羞成怒,络秋就忙忙止住笑声,回答:“夫人忘了,侯爷早朝还未回来呢。”
苏韶棠唰得一下面红耳赤。
哪怕羞恼,苏韶棠也没有胡乱挑选了事,她扫了眼今日络秋给她准备的衣裳,胭脂色绣百蝶软绸襦裙,肩头外罩着层蜜合色金丝轻纱,苏韶棠原本要碰玉兰簪子的手稍顿,移到了那支红梅玉簪上。
络秋准备的衣裳妥帖,显然很重视这次她的生辰,衣裙的绸缎布料甚至样式,都是一眼瞧去就知贵重的物件,然而再富贵的裙装都压不住她的颜色,只不过玉兰素了点,搭不上这身衣裳,一支红梅玉簪和衣裳才算衬配。
沈玉案回来时就见这般场景。
时辰不早,阳光透着楹窗洒进内室,夫人穿着素色绸缎寝袍,肩上只披了件外衫,她坐在梳妆台前,刚洗过脸,黑亮的秀发服帖地披在肩头,正等着人给她梳妆。
络秋持着象牙梳篦替她梳发。
她从铜镜中看见了他,但是她忙得很,只轻轻抬眸觑了他一眼:
“回来了?”
沈玉案袖中的手不着痕迹地一动,他忽然勾了下唇角。
这般情景并非第一次见,但沈玉案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楚地知道,原来府中在有人等他回来。
哪怕夫人并非在刻意等他。
沈玉案走近她,抬手要接过络秋手中的梳篦,轻声道:
“我来。”
沈玉案曾经替夫人梳妆过,但只两次,就被夫人嫌弃得不行,觉得他手艺不如络秋,甚至剥夺了他练习的机会。
但今日有些特殊,哪怕只是替她梳妆,沈玉案都不想假借人手。
沈玉案想得挺好,但压根没预料到夫人的反应。
苏韶棠一听,就立刻腾出时间,扭头瞪了他一眼:“不要添乱,一边呆着去。”
沈玉案被“添乱”二字砸醒,悻悻地退了一步。
他差点忘了,夫人可不是寻常人。
苏韶棠轻哼:“就你梳妆那技术,我今日还能出府嘛。”
她嫌弃沈玉案碍事:
“你也别在这里杵着,快去把身上的朝服换下来。”
沈玉案只能被撵出闻时苑。
等一切收拾妥当,都是半个时辰后了。
苏韶棠再见沈玉案时,也难掩惊艳,沈玉案明显刻意收拾过,隔着半透的轻纱玉屏,男人背对着她,宽肩窄腰都隐在月白色金纹的袍服中,但苏韶棠知道,被衣裳遮挡住的是肌理分明的脊背和腰腹,晨光微曦,老天爷格外偏爱他,敞开的楹窗外掠进几缕温柔的光线映在他身上,拼命地给他添彩。
殊不知她在旁人眼中也是惊色。
用罢早膳,两人都上了马车,哪怕去秋静寺是苏韶棠提出来的,但当得知路上要费的时间后,苏韶棠也不由得抱怨了声:
“真够远的。”
的确挺远,秋静寺在城外,从侯府赶去秋静寺,至少要乘坐将近两个时辰的马车。
今日是来不及回府了。
好在沈玉案明后日沐休,这一趟来回才不耽误事。
自然,这两日沐休时间,也是沈玉案和人调换的,他的身份难得休息,圣上也算体谅了他一回。
马车的空间很大,屁股底下是一整块榻,她性子娇气,各方面要求都很高,这马车也是常管家按她要求让人改造的,榻上躺一个人完全不是问题,榻前有一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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