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透过楹窗照进来,苏韶棠伸手挡了挡,声音有些哑:
“什么时辰了?”
络秋伺候她穿衣,同时道:“午时一刻了,侯爷特意吩咐奴婢喊夫人起来用午膳。”
随着苏韶棠抬手的动作,锦被顺着滑下去,她锁骨胸前的痕迹再也遮不住,红红紫紫的一片,看上去蘼乱又涩情,络秋红着脸低下头,苏韶棠见状,只能在心底暗骂了沈玉案一声。
换上身素锦长裙,将那些痕迹都遮挡住了,苏韶棠才觉得自在了些。
络秋在一旁捂嘴笑,苏韶棠也当作没看见,用午膳时,沈玉案没有回复,她不禁腹诽,沈玉案特意吩咐了络秋,是猜到她辰时左右醒不来?
如此一想,苏韶棠不由得又在心中将沈玉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也不想想,她辰时会醒不来,怪谁?
等用完午膳,苏韶棠也没再室内继续躺着,将近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她有许多事情要忙。
二皇子一事彻底了解,侍郎府也洗清了嫌疑,早就放了出来。
该备礼的都得备礼。
尤其是远在衢州安仁县的沈玉晦,他只有年前才能回京叙职,中秋是回不来的,她得早些做准备,才能赶在中秋时,让人将东西带到安仁县。
看似只是备礼,但其中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哪怕有常管家从旁协助,等苏韶棠从正厅回来,也都过了将近两个时辰。
苏韶棠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发软的腰肢,有些头疼:
“沈玉案回来了吗?”
络秋摇头。
见状,苏韶棠有些纳闷。
也不知那位圣上又再谋划什么,沈玉案近来每日都早出晚归的,左右是又在折腾他那些宝贝儿子。
沈玉案是在傍晚时分回来的,恰好赶上晚膳。
苏韶棠懒得问朝堂的事,让人给他添副碗筷,埋怨道:
“别总赶在别人用膳用一半的时候回来。”
叫人浑身不自在,就仿佛她连这片刻时间都不愿等他一样。
沈玉案应对自如:“是我的错。”
苏韶棠唇角一扯,对方认错认得痛快,明明挺好的态度,偏偏容易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用罢膳,沈玉案告诉她:
“宫中在准备中秋宴了。”
换而言之,他们到时都得进宫参加中秋宴,不需要在浪费时间在府中筹办。
苏韶棠总觉得他话中有别的意思:“大办?”
两人都躺在那一张软塌上,苏韶棠窝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将头靠在他胸膛中,沈玉案轻抚她的发丝,闻言颔首:
“二皇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进来京城和宫中都肃静,圣上的意思是趁着中秋热闹热闹。”
苏韶棠撇嘴。
儿子都谋反了,还想着热闹,可不就是粉饰太平。
女子脸颊白皙透粉,撇嘴时也透着些许娇憨神态,动作快过脑子,沈玉案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伸手捏了捏女子的脸颊,女子比刚嫁进府中时丰腴了些,脸颊上多了些肉,软软的,手感甚好。
不等沈玉案细细感受,女子已经眯眸朝他看来,沈玉案若无其事地收了手,佯装淡定道:
“皇后被贬,这次宫宴由元妃和礼部的人操办。”
苏韶棠没被他带偏,恼瞪了他一眼,然后忧心忡忡地坐起来,摸了摸脸颊:“我真的胖了很多?”
沈玉案这个时候没有糊涂,很快摇头:
“不胖。”
是真的不胖,她总是吃得少,怎么可能胖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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