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两人不是好的跟什么亲姐妹一样,怎么今日互不说话了?”
她有意说给谢大夫人听,声音压低了不少,没叫苏韶棠听见。
谢大夫人对苏韶棠观感很复杂,对此,冷冷地瞥了说话那人一眼,淡淡道:
“二皇子被圈禁,珺阳公主当然无需再捧着她。”
那人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哑声,只觉得谢大夫人真的敢说。
这话里话外意思,可不就是在说珺阳公主曾和安伯侯夫人交好,都是奔着私心去的?
话中没有说安伯侯夫人的不好,却将珺阳公主给说了进去。
大皇子和西洲勾结一事,并没有传出去,所以在众人眼中,如今的大皇子可谓是储君在握,所以,压根没有人不想得罪大皇子一脉。
没瞧见今年中秋宴,圣上都交给了元妃操办吗?
谢大夫人的话不高不低,听进了不少人耳中,苏韶棠也听见了,她回头觑了眼谢大夫人,就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
先前和谢大夫人攀谈的人早就噤声,不动声色地离谢大夫人远了几步。
宫中没有秘密,这点消息很快就传进珺阳耳中。
凉亭中,珺阳脸色冷了些许。
和她相对而坐的华服女子瞧见,皱了皱眉,出声安抚:
“这谢大夫人向来不会说话,你不必和她计较。”
听了这番话,珺阳脸色并没有缓和,而是冷声问:
“大嫂也这样觉得?”
大皇子妃只是一顿,就听懂了珺阳话中何意,其实她一直不明白珺阳是怎么会和安伯侯夫人走近的。
要说身份,安伯侯夫人和二皇子才是表兄妹。
而且,珺阳爱慕沈玉案一事,满城皆知。
安伯侯夫人得多大度,心中才能没有半分芥蒂?
除了利益,大皇子妃想不到这两人相交的理由,但不论心中怎么想,却不能将这话说出来。
大皇子妃嫁入皇子府多年,自然知晓珺阳秉性,不算糊涂单纯,但也有点较真率性。
她相信珺阳和安伯侯夫人相交是真心的,唯独几次,也是因殿下才带有目的地去接近安伯侯夫人。
心思翻转间,面上也才一息的时间,大皇子妃摇了摇头,低声:
“是殿下拖累了公主。”
此话一出,珺阳瞬间哑声,好半晌,她才别开视线,道:
“大嫂言重,那是我亲兄长,一荣俱荣,算不得拖累。”
她说的是实话,可珺阳又控制不住地想,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当初是有所图谋才接近的表嫂?
表嫂是不是也这么想?
看出她心绪不宁,大皇子妃轻拍了拍她的手,都不再揪着这个话题继续说,状若无事地转移话题:
“我们出来这么久了,母妃那边许是忙不过来,不如早些回去吧。”
珺阳远远地看了眼苏韶棠的背影,她垂下眼睑,应了声:“回吧。”
大皇子妃和她并肩而行,她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眼苏韶棠,轻皱了下眉头。
当日媃兰公主被关押进大理寺,殿下乱了阵脚,想要派人去大理寺看望,打探消息,却被宋翀不轻不重地拦了回来。
就一句话:“圣上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探望媃兰公主。”
素来沉稳的殿下那日控制不住地摔了卷宗,大皇子妃和他夫妻多载,大致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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