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帐篷中的众人都不由得隐晦对视一眼,这才知道,原来在侯府中,侯爷这般夫纲不振。
但是众人联想到苏韶棠抢马入林的那一幕,一时间心中又对侯爷羡慕不已,这样的夫人,再如何宠着都不为过。
松箐搬来椅子,铺上绒毯,叫夫人舒舒服服地坐好。
沈玉案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不等她坐好,就问:
“伤到哪里了?疼不疼?”
苏韶棠不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她想都未想,直接道:“疼。”
就是疼啊,手上疼,脚踝也疼,浑身都酸疼。
这都赖沈玉案。
难道沈玉案不该心疼她?
说着话,苏韶棠就将一双手伸到沈玉案眼前,白皙细嫩的手背上全是划痕和小伤口,仿若美玉存瑕,她控诉地埋怨:“难看死了。”
见这对夫妻旁若无人的模样,众人悄无声息地退下。
松箐和络秋也都退下煎药。
一时间,帐篷中只剩下夫妻二人。
沈玉案知道夫人是何意,他低声承认错误:
“我错了,连累夫人替我担心。”
苏韶棠恼瞪他,难道就这一个错?
沈玉案静默片刻,继续道:“日后不会了。”
苏韶棠没放过他,步步紧逼:
“不会什么?”
沈玉案:“不会再将自己置于险地,叫夫人替我担心。”
苏韶棠这才收回手,恶狠狠地警告他:
“你最好记住今日的话。”
沈玉案的确记住了,他忘不了他睁眼时看见的夫人浑身狼狈抹泪的场景。
等松箐和络秋将药送进来,苏韶棠当即扭过脸,她不想喝这又苦又涩的药,但当着众人面,她又意识清醒,压根无法拒绝。
最终,她只能皱着一张脸,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长痛不如短痛,她觉得慢腾腾地喝药,才是折磨。
络秋早有准备,一盘蜜饯摆在手边,苏韶棠快速地扔了几口在口中,顺手还喂了沈玉案几颗。
沈玉案不太爱吃蜜饯,但是当夫人喂过来时,还是顺从地咽了下去。
这一动作,沈玉案难免会碰到夫人的手,不复往日细腻,上面布满细细的小伤口,叫人无端心疼。
沈玉案垂眸,这口蜜饯,他咽得艰难。
苏韶棠没有再回那个帐篷,沈玉案挪了挪身子,给她腾出了个位置。
此时没了危险,苏韶棠不掩饰脸上的嫌弃。
她干嘛和他一个病患躺在一起,待会磕着碰着怎么办?
但沈玉案好似拿捏住了她,他敛下眼睑,颇有些失落:“我只是想让夫人陪陪我。”
苏韶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妥协的,总归等她回神时,她已经躺在沈玉案身边了。
药效发挥得很快,不消须臾,苏韶棠就昏昏欲睡。
失去意识前,她刻意往里面翻了个身,生怕会碰到沈玉案。
但她不知道,等她彻底睡着后,沈玉案就伸手将她搂进了怀中。
在他拿着圣上的衣物引开兽群时,沈玉案无数次觉得自己要丧命于此,尤其当他被咬中肩膀的那一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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