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衢州灾情的惨状,而眼前安仁县明显要更糟糕一点,她抬眸,就见到匆忙赶来的沈玉晦。
沈玉晦身上有些脏乱,见到嫂嫂,他下意识地抿唇,遂顿,他才低声:
“我分明传信回去了,嫂嫂怎么还是来了?”
苏韶棠:“没收到你的信。”
人都来了,哪怕沈玉晦想让人回去,也得让人先落脚休息。
沈玉晦神情冷清,他扫了眼队伍,知道大哥给嫂嫂安排了不少人,才无声地松了口气。
沈玉晦在来安仁县时就买了府邸,本来他只想买个小宅子的,毕竟他的出身注定在安仁县待不长久,但他想起了嫂嫂,最终买了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现在他只能庆幸,幸好当初买的并非是小院落,否则嫂嫂那般挑剔的性子,肯定会住得不习惯。
其实就是沈玉晦现在买的这个宅子,苏韶棠依旧不满意,但沈玉晦一身疲惫,苏韶棠没将这些话说出口。
“在来前,我就让周鸣在府衙附近买了宅子。”
毕竟她带了不少侍卫和亲兵,还有很多的婢女,总得给这些人安排住处。
沈玉晦一愣,想起什么:“原来那个宅子是嫂嫂买下来的。”
就在他府邸后面,和知县府的后门隔了一条街。
那座府邸面积很大,只是位置不太好,许是原主人喜静,府邸大门朝西,于闹市处只开了个小门,对于沈玉晦来说,他每日去府衙会绕一段远路,所以,当初他才没有买下那座府邸。
苏韶棠招来络春,让她去安排众人住处,然后仔细看向沈玉晦,脸色不好看: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在京城时,她养了将近一年时间,才将人养得好看了些,现在瘦得不成样子,还不如初见时的好看。
沈玉晦垂眸:“衢州一直被称水乡,但今年大雨不断,在月初时就溃堤造成了水患,百姓的房屋被冲毁无数,安仁县首当其冲,如今城中涌入不少难民,我身为县令,不得不管。”
现在河堤还未修好,哪怕沈玉晦想给这些百姓重建房屋,也有心无力。
而且,就算修好了房屋也无济于事,水患冲毁了无数庄稼,今年衢州百姓注定了颗粒无数,那些百姓每年都靠庄稼吃饭,没有粮食,就代表会饿死不少人。
话题过于沉重,沈玉晦只简短地说了几句。
府中最好的一个院落被安排给了苏韶棠,苏韶棠没有推辞,她习惯了最好的待遇。
沈玉晦安排了苏韶棠,就转身离开。
苏韶棠没有拦他,哪怕他一个人在灾情起的作用不多,但他身为县令,只要他出现在难民眼中,就能够安抚人心。
苏韶棠想到来时见到的惨状,皱了皱眉,唤来络秋和钟谦。
钟谦疑惑地看向夫人,虽说他一直都是侯府的侍卫,但他和夫人接触不多,也知道夫人是个挑剔的主,但她对下人一贯不错,从来不会无故打骂。
对这位夫人,钟谦自是心有好感的。
苏韶棠站在楹窗旁,许是安仁县刚经过水患,城中不少难民,所以空中都弥漫着一股不好闻的味道。
苏韶棠:“你带上一些人,和络秋去一趟衢州。”
钟谦和络秋都是惊讶,钟谦率先皱眉:
“夫人,侯爷吩咐过,属下的任务就是确保夫人的安全。”
如果是平常也就算了,如今安仁县到处都是难民,钟谦不敢离夫人过远。
倒是络秋猜到夫人想要做什么:
“夫人是想要奴婢去找周大哥?”
苏韶棠名下的店铺一直都是周鸣管理,上个月苏韶棠查账的时候,就被告知,衢州店铺似乎出了什么情况,匆忙赶来了衢州。
络秋对夫人名下的店铺不了解,她只知道很赚钱。
夫人将制
冰和细盐的法子交上去后,就被官家允许售卖细盐和冰块,铁盐向来最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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