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来,我平日都是何时才醒?”
沈玉案说错了话,忙笑而不语。
在宫中待了三日,沈玉案面有疲倦,他缓缓道:
“松箐,打热水来。”
他这些日子都待在宫中,若不沐浴,夫人只怕不会许他沾床。
热水很快打来,松箐伺候他在净房洗漱,水声不断,听见动静,络秋和络春这几个小姑娘脸颊臊得通红。
沈玉案这一沐浴,显然是要准备休息,如此一来,苏韶棠也不急着起来。
苏韶棠挥手,让她们都退下去。
络秋等人忙忙退了出去。
地上都铺了绒毯,这是夏日,赤脚踩上去也不会很凉,苏韶棠懒得穿鞋,就直接下了床榻。
苏韶棠走近净房,她撩起了一角珠帘,净房中烟雾缭绕,六扇屏风被热气哈得全是水雾,苏韶棠停在这里,犹豫着不想往前走了。
净房没铺地毯,红木板被浴桶中的水溅湿。
苏韶棠不想踩得一脚水。
沈玉案无意间抬头,就见屏风后站了一人,她刚换了衣裳,衣裳做工精美,纹绣繁复,赤红的颜色绚丽如火,哪怕隔着屏风也格外显眼。
沈玉案眼中闪过一抹笑:
“夫人要进来给我擦背?”
松箐动作一顿,惊叹地看着侯爷,侯爷何时都敢使唤夫人了?
不止他,苏韶棠也是一怔,说起来,都是沈玉案伺候她,她倒真没给沈玉案擦过背。
净房中烟雾缭绕得看不清,那人稳稳当当坐在浴桶中,苏韶棠起了分兴味:
“也不是不行。”
沈玉案错愕。
松箐不等这两人回过神,麻溜地扔下锦帛,对苏韶棠一躬身:“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他这一走,房间中就只剩下苏韶棠和沈玉案两人。
苏韶棠拎着裙摆,赤脚踩进了净房中,越过六扇屏风,就见到净房裸着身子的人,水滴顺着理肌滴落而下,精壮的手臂横在浴桶边上,他肌肤冷白,被热气熏出一抹红,透着些许活色生香。
苏韶棠呼吸轻滞了下。
沈玉案看在眼中,没忍住低头笑。
苏韶棠倏然回神,被笑得脸颊涨红,裙摆不慎滑落,沾到了地上的水,她恼羞成怒地埋怨道:
“都怪你。”
沈玉案含笑:“待会重新换一套。”
强行镇定下来,苏韶棠咬了咬唇,她上前,拿起刚才被松箐放下锦帛,沾了点水,去替沈玉案擦背,她力道不大,擦过沈玉案后背后,手指不由得轻蹭上去。
两人再亲密的动作也不是没有,但只是手指碰到沈玉案后背,就有点让苏韶棠心跳紧促。
沈玉案不知为何也没有说话,净房中一时间安静下来。
苏韶棠眼睑轻垂,一颤一颤的,再次不慎碰到沈玉案后背时,手指不由得蜷缩在一起。
等无意中摸到沈玉案腰背中的那道伤疤,苏韶棠才堪堪回神,这次不是无意,而是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把。
刹那间,苏韶棠就察觉到沈玉案身子紧绷。
苏韶棠眨了眨眼,她脑海中陡然闪过一个念头——崇安帝的孝期应该过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她的想法,她的手腕倏地被人抓住,苏韶棠只听见沈玉案哑声问了一句:
“待会再换衣裳?”
不等苏韶棠回答,骤然手腕上力道收紧。
下一刻,她整个人都仿佛凌空而起,然后落入水中,赤红的衣裳襦裙都是被浸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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