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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圣上才有可能给他和珺阳公主赐婚,用来给皇长子铺路。
哪怕如此,这个可能性也十分小。
因为皇长子身后还站着镇北侯府,圣上不可能让安伯侯府和镇北侯府同处一个阵营。
沈玉案没有将心思过多地放在珺阳公主身上,他以为他再和苏韶棠见面会是在公主府,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六月初六,沈玉案被圣上召进皇宫议事。
这次谈话的主要内容就是,等丧期结束后,沈玉案职位的有关安排。
沈玉案早就经历过一次,再听见这般安排,没有任何意外,全程都很从容,惹得崇安帝看了他好几眼。
殿前太尉,掌管北门禁军,这件事非同凡响,直到傍晚时分,沈玉案才出了皇宫。
狭长的甬道被帘子遮住,沈玉案坐在马车中看不见外面的景色,一路安静,唯有车轮轱辘撵着石子路的声音。
沈玉案面色沉静,一言不发。
松箐偷偷地观察他的脸色,摸不透这次进宫面圣的结果究竟是好是坏,要说自家侯爷是圣上的亲外甥,圣上不会亏待侯爷,那也不一定。
谢家的一位,也是长公主所出,不就惹了圣上的厌恶?
可要说这趟进宫是坏事,侯爷表演得也太淡定点,若是说好,侯爷的脸色也不对劲。
琢磨不透,松箐只好担忧地问出来:
“侯爷,皇上和您说了什么?”
沈玉案摇头,他掀开帘子看了眼,再落下后,才缓缓道:“没什么。”
只不过将前世的事情再经历一遍。
沈玉案有点茫然,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他重来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细想和前世的不同,唯一的变数就是在苏韶棠身上。
沈玉案扣了扣马车内壁:
“去朱雀桥。”
松箐听见朱雀桥三字,顿时噤声。
朱雀桥,长公主还在世时最爱去的地方,那处位于京城的最中间门,风景优美,建筑雅典,可点伶人弹琴,是舒缓情绪的好去处。
在长公主去世后,侯爷只有在情绪不佳时才会去朱雀桥坐会儿。
等到了朱雀桥,外间门不知何时竟落下淅淅沥沥的细雨,洒在湖面上,雨雾好像要将朱雀桥淹没。
朱雀桥旁有座朱雀楼,登顶后,可以看见整个朱雀桥的风景,纵览京城。
松箐撑开油纸伞,将侯爷送进朱雀桥,一时没有注意到周围,等和旁人撞上后,油纸伞倾斜,伞面的雨滴直接将侯爷的肩膀打湿,松箐见状,心中暗叫不好。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姑娘,您没事吧?”
这声一出来,松箐就看见侯爷躲雨的动作顿住,视线越过他朝后看去,松箐也跟着好奇地转过头。
下一刻,松箐就缩了缩脑袋。
苏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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