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前,秋臻作为医学院的博士生,也做过人体解刨,也曾对那些甘愿为医学进步献出身体的大体老师,心怀敬意。
只不过在末世后,一切都变了模样,在生死面前,有的人无私无畏,牺牲自己,有的人自私自利,努力生存,还有些人,却暴露出令人难以想象的恶面。
那是秋臻和前辈们在手术台上抢救了三天两夜的一个病人。他们努力把命悬一线的他从死神手里抢救回来,但这个人却因为医院收取的高额医疗费用,和自己身上的后遗症而心怀不满。
康复的病人在末世开始的时候他是第一批觉醒异能的,而且是强大的火元素异能,而他觉醒异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异能杀死了秋臻的所有同事。
秋臻是最后一个,如果不是被博士的手下救了,她大概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死在那天的大火里。
秋臻摸了摸手背上留下的伤疤,那疤痕一直从手背延伸到脖颈,覆盖了她整条左手和大半后背。博士这里有很多可以祛疤的药剂,但秋臻却执意把这块丑陋的疤留着,它提醒秋臻,人性可以丑恶到何种地步。
那以后,秋臻的心里,就没有了为医者的仁慈,她做得一切,只是为了能让博士满意。她可以在博士的命令下,毫不犹豫地用活人做实验,一遍遍刨开他们的身体,取走需要的组织或内脏,面对他们的哭嚎和惨叫,并不会觉得任何不适。
牺牲是必要的,我们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博士这样告诉秋臻,所以她也坚定不移地这样认为着。
而夏希刚刚说的话,恰恰让她找到了几分共鸣。
“给你三分钟,我会让盛柏看着你。”秋臻终于做出了让步。但最重要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她现在解不开朝墨的毒,怕逼急了朝墨像前世那样,再死一次。
车停了,夏希眼睛依然被布条蒙着,腰上也拴着锁,被人领着,从车上带了下来。
“车怎么停了?”盛柏从后面的车上跳下,脸上写满烦躁:“在这荒山野岭的,你专门给我找事儿呢?”
“他要上厕所,你带他去边上解决,速去速回。”秋臻敷衍地解释。
盛柏声音立时高了一个八度:“不是,他要上厕所你就让他下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朝墨这一路都安安静静的,跑到这种地方突然要上厕所?这里面风险多大,我不信你连着都看不出来!”
“那又怎么样?”秋臻自然不能忍受盛柏一个没脑子的屠夫对着自己大呼小叫,当即吼了回去:“解毒剂和细胞活化剂都对他没用,我难道看着他活活把自己折腾死?”
药剂无效倒是让盛柏有些意外,他吵不过秋臻,只能把火泄在夏希身上,动作粗暴地扯了扯夏希身上捆着的链子:“行吧,动作快点,你最好别想搞什么小动作,我会一直盯着你。”
夏希往公路边走了走,脚下是干燥的枯枝,和干燥的土壤,不远处,就能感觉到不少散落的尸骨。夏希在一处树边停下了脚步,伸手去拽裤子上的拉链:“就这里吧。”
但他并没有真的把拉链扯下来,而是在一瞬间用异能激活了附近所有尸骨。
尸骨从地底翻涌而上,带起地面距离的震动,感觉起来,像是地震一样。一大片沙土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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