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笑容。景澜还把女人当做亲生母亲,喊对方妈妈的时候,她也是这中语气对自己说话的。
小孩子不懂得看人脸色,但他却能感觉到,母亲对自己和对弟弟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
原来在这个女人心里,自己和一个初次见面的酒店服务员,也没什么区别。
难怪在景予年提出将自己送回研究所的时候,她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
“都到齐了。”浓稠的黑雾骤然升起,将三个人困在原地。那黑雾并不主动伤害他们,只是将人圈在原地,稍微一动弹,就会被黑雾灼伤。
“啊,你干什么!”景杭挣扎着试了两次,半条胳膊被腐蚀得血肉模糊。没有前世记忆,他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这腐蚀性的黑雾。
景澜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走向还在昏睡的景予年:“醒了就别装睡。”
黑雾如毒蛇的信子般舔舐景予年的手臂,留下一道溃烂焦黑的痕迹。
景予年因为疼痛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不得已睁开了眼睛。
“你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不管是为了钱还是物资,都好商量,别伤害我的家人。”景予年坐起身。望着面前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尚没联想到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只以为是哪个仇家派来的。他一边说着稳住对方的话,一边用藏在身后的手在枕头底下摸索。
安全起见,他睡觉的时候,都会在枕头底下准备一个警报器按钮。
景澜注意到景予年的小动作,用黑雾将枕头腐蚀掉,伸手捡起下面的警报器,拿在手里把玩,然后随意的按了下去,当然,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景澜嗤笑一声,把警报器丢了回去,晦暗不明的眼睛盯着自己的父亲:“景予年,你是打算向研究所报告我的行踪吗?把警报按钮藏在枕头底下,你的招式还是和上辈子一样老土。”
景予年这才变了脸色,仔仔细细地打量景澜,试图从对方陌生的脸上找到一点相似的痕迹:“你是……景澜?”
景澜从头顶脱掉了属于服务生的伪装,露出他原本放模样:“是我。”
藏在骨珠里的夏希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景澜竟然主动暴露的身份以及海蛞蝓皮的伪装。
毕竟夏希并不认为景澜会杀了这三人。
如果景澜一开始就打算灭口,根本不用大费周章的伪造身份潜入。
再说这三人都已经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了。景澜在仓库会放那个曾经出卖自己的同学余灿离开,就代表他并不会对没有记忆的人,报复前世的仇恨。
那么暴露身份就显得很不明智,因为善后会变得很麻烦。不过这事景澜的家事,夏希不打算阻止,他只是有些好奇,景澜到底打算怎么对待他曾经的“家人”。
景父一家显然也不认为景澜会真的杀了自己,看到景澜的真容后,他们反而比先前稍微放松了些。
“景澜?”景杭闻言有些激动地朝前一步,又被黑雾压了回去,他嘶着凉气,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你真是景澜?”
“你……你不是被通缉了吗?跑回来干什么?”景母一向从容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惊惶与畏惧,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那恐怖的黑气,毁掉她精心保养的皮肤。
景予年则显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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