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从监控里看见黑鸦杀死了自家的几个兄弟。可当他忍不住抱怨,当时就不该相信黑鸦的鬼话,把他放回家里的时候,自家队长却说:“黑鸦绝不是博士的人。”
孙典听完十分不能理解:“证据不是明摆着吗?”
如果是一个孙典,朝墨其实不想多费这么多口舌来解释,但他知道,孙典代表的是队伍里的一中声音,如果他不能说服这些人,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就无法顺利展开,于是他耐着性子解释:“就是因为证据摆得太过明朗,像极了一场恰到好处的陷害。眼见未必为实,在和博士的对抗中,这样的当,我们上得还少么?”
孙典仍不明白:“可,如果连这么明显的证据都不信,我们又该相信什么?”
朝墨没有直接回答孙典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题外话:“其实我早就猜到,黑鸦先生,就是景澜的恋人,夏希。他当初并没有死,只是变成了白骨的模样。后来,又恢复了。虽然他特意调整了容貌,平时又以兜帽遮脸,但是景澜对他的态度从去天选者基地开始,忽然有了很明显的转变,甚至可以为他透支异能。以末世后,他极强的防备心来推断,这么短的时间,喜欢一个人到这中程度,根本是不合理了。”
“更重要的是,我认为夏希这个人,也就是黑鸦先生,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理由是,景澜一开始对夏希的态度极其陌生,就像是不记得对方一样,但在夏希死后,又表现的十足的悲痛。这前后的矛盾,就像是他一开始把夏希忘记了,后来又想了起来。”
“这半年,我通过通讯,询问了很多其他基地的重生者,他们只有在一中情况下,会短暂失去某段记忆,那就是重生前后的经历出现了变化,他们这一世变化的记忆会短暂被前世的覆盖,而这些记忆出现变化的异能者,绝大多数来自北山市,或者和北山市有些牵扯。”
“可我们重生的点既然在末世开始前,为什么只有北山的个别人,经历出现了变化?这简直就像是一只蝴蝶在我们重生前,提前在北山出现,煽动翅膀改变了周围的一切。而夏希,正是这只蝴蝶。”
孙典迷惑地挠着头顶,几乎要被朝墨的说法绕晕了:“您是说夏希没有前世,是在我们重生的这个世界突然出现的?这也太玄乎了吧,而且夏希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末世,和重生都出现了,如果多了一个异世界穿越来的人,又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呢?”朝墨说:“他是异世穿越而来的人,所以才会有我们从没听说过的异能,因为操控亡灵是他原本就有的能力,只不过借由异能的形式使用出来。”
“至于那场死而复生的表演,答案夏希不是早就为我们演示过了,他一直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身体,骨肉脱落,变成骷髅,亦或者是反过来,重新长出血肉。”
孙典勉强接受了自家队长的说法,又说:“就算是这样,这和我们现在说的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真是夏希,他难道就不能成为博士的人了吗?”
朝墨扶了扶眼镜:“因为他是夏希,是一个异世界的穿越者,他就决不可能是博士那边的。因为他没有可以被博士控制的‘软肋’。夏希唯一在乎的景澜还和博士有着深仇大恨,至于他自己,从毁掉天选者基地,到在港口救了我,到偷走三叶草解药,他的立场一直是和博士对立的。他也必须是和博士对立的,因为他的异能,甚至比景澜的异能,对博士来说,更有诱惑力。如果博士能掌控他,第一件事,估计不是安排他过来杀人,而是把他送上解刨台,研究他的异能。”
“这也是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营救他的原因。夏希的异能如果被博士掌握,用来控制他那庞大的人造人大军,那才是我们,和其他所有避难所的末日。”
“可……那如果不是夏希的话,那个陷害夏希的人究竟是谁呢?”孙典还是半信半疑,主要是朝墨的一连串推理太过唯心,并没有十分确定的作证。而他们万一猜错了,得到的可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这次,恐怕没有下一个重生的机会,给他们翻盘了。
但他也怕队长的分析是对的,那样的话,营救的确是个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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