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藤蔓”,牵挂着一个他毫无印象的人,遥遥指向的竟然是规则圣殿。
孟博斐蹙眉深思,轻声低喃:“……规则,制衡命运的……”
他霍然起身,看向陈羡于:“你暂代海哲会长。”
陈羡于懵了:“啊?”
孟博斐低沉的嗓音穿透了整个房间:“我去一趟规则圣殿。”
秦步月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上,它与舒适毫无关系,甚至有冷硬的突起,硌到了大腿的肌肤,周围更是乌泱泱的坐满了人,没人穿着高级套装,大家的衣服乱七八糟,有的还沾了血。
空气中混杂着各种气味,有刺激味蕾的各种垃圾食品,有浓郁的烈酒,有汗水和血水交杂的古怪气味……
搅在一起,犹如一锅乱炖的腐肉,散发出让人作呕的浑浊气息。
然而在这样的气息下,偶尔飘来的一缕清风,额外得沁人心脾。
这是一个巨大的观众台,放眼望去坐满了形状各异的观众,他们是无数个“镜月”,又不再是无数个“镜月”。
他们走到洞穴外,看到了一个魔幻的世界。
“游戏”绝非真理,祂只是打破了“规则”。
巨大的屏幕上事无巨细地展现着游戏场地,以及在游戏中角逐的玩家。他们被唤醒了人格:傲慢的“学者”,贪婪的“专家”,暴怒的“领袖”……还有充满魅惑的“幻术师”,虚伪的“治愈者”,懒惰的“战略家”……
他们在大逃杀中生存、死亡,酣畅淋漓地体验着巨大刺激带来的永无上限的“快乐”。
就连死亡,都是极致的快乐。
对比外面的世界,这里宛若天堂。
秦步月耳边传来了热烈的尖叫声:“好样的,这波反杀太帅了!”
“这个赛季的牛人真多,赛季末有得玩了!”
“我看好昨天的镜月,她等级不高,但潜力很大,况且等级这玩意,等赛季末没准就提上来了。”
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秦步月愣了愣。
她可以想像,倘若是“镜月”,她会感受到了何等的“快乐”。
这是巨大反差带来的名为虚荣的快乐。
现实中的镜月平平无奇,每天在规定好的日程里做着看不到意义,毫无价值的工作,她无法专注思考,无法改变规则,在千篇一律的生活中,一眼看到了漫长无止境的空旷未来。
然而在大逃杀,镜月成为了万众瞩目的黑马,被期待的同时也获得了虚幻的自我。
镜月不再是千篇一律的镜月,而是为人追捧,被人羡慕,甚至是敬仰着的特别的镜月。
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一枚炸弹,极致的灾难也带来了极致的快乐。
何为快乐?
似乎人的一切情绪,都是相对而来的,剥夺了反面,也就没了正面。
天堂与地狱,只是一个称谓。
秦步月耳边传来了系统音:“是否加入匹配?”她坐在观众席上,随时可以进行匹配,与素未相识的一百个“镜月”,开启异常短暂却极其灿烂的“游戏”。
朝闻道,夕死可矣。
秦步月感到了浓浓的讽刺。
她拒绝了匹配,手指微颤地选择了下线。
这需要极大的毅力,而她只经历了一天而已。
犹如时间被抽走般的睡眠——也许的确被抽走了,这里并没有时间,只是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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