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涉气得肺都开始疼了，暴躁地推开椅子，扬声厉喝。
“公关部呢？公关部的人都在干什么！粉丝瞎激动你们都不安抚一下！”
公关部的员工缩了缩脖子，没人敢出声，更不敢去他办公室。
余涉等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不由铁青着脸，风风火火走进公关部的办公室，视线转了一圈，表情可怕得像要吃人。
“王方！王方人呢？”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
余涉表情更糟糕了。
一个妹子瞧见他这模样，战战兢兢站起身来，小声说：“余经纪，王部长刚才就出去了。”
余涉：“什么时候走的？”
妹子说：“就是你和谢哥刚回来那会儿。你们回来没几分钟，他就出去了。”
余涉皱起眉头。
谢潜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不动声色地问：“出什么事了？”
余涉回过神，赶紧和他说明了情况，抱怨道：“这个王方，这么重要的时候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谢潜之心中其实很不以为然。
他就是从流量时代过来的，乘了流量时代最后一阵东风扶摇直上，并不觉得流量有什么坏处。
不过他没想和余涉发生冲突，就说：“我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看到王部长在讨论室。”
余涉：“我去看看。”他跑到讨论室，哪还有公关经理的影子，不由头疼道，“他人到底哪去了？你什么时候去倒的水？”
谢潜之平静道：“转发声明前几分钟。”
余涉气道：“就是说，他已经离开至少半小时了？真是可以，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实在找不到王方人，余涉没办法，只能让谢潜之空降粉丝群，亲自和大粉们联络，安抚粉丝的情绪，引导他们向孟饮冰表达歉意和慰问，尽量只发一两条消息就回到群里聊。
谢潜之看舆论已经被控制住，当然没有反驳经纪人，将余涉的安排完成得十分到位。
余涉欣慰地想，不管怎么样，他带的艺人脑子还是挺清楚的。
……
同一时间，长平市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一名二十多岁的小青年正在进行汇报。
“……老板，从谢潜之的工作室发布澄清至今，网络舆论的变化就是这样。”
他的语气带着对金主爸爸特有的那种尊重，态度极好，哪怕隔着手机对方什么都看不见，他也坐得端端正正。
电话那一端的人对此似乎并不意外，语气淡淡的。
“他转发过那条澄清就够了。你注意观察一下他的粉丝，绝大多数大粉道歉后，你就找个理由将那条视频放出去。”
小青年忙应了，也不问对方这是要做什么，挂断电话，就转过头兴奋地说：“妹，又来活啦，该放那个视频了！谢潜之的那些粉丝居然还骂你，哼，就该让他们知道知道塌房是什么滋味！”
坐在电脑前的女孩子打了个呵欠：“老板的新指示？这位好像是姓顾吧？挺厉害的。我看了你拿回来的航拍视频，两边还没动上手，看门的保安就先给他打了个电话，后面又报了警。不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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