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一般被放在床边。
头顶是翟厌冷冰冰硬邦邦的声音:“不冷吗?”
宋以星赤脚踩在地上,现在才觉得冷。
然后两只脚上都被翟厌套上了袜子,宋以星心里一动,心说自己太不是人了。
想到上次在酒吧遇到翟厌,他都气炸了。现在角色对换,宋以星也挺理解翟厌。
不知道这个人被自己气成什么样子。
翟厌问了这句话后就没有再说话,宋以星也不敢搭话,只能悄悄掀开一条眼皮缝想去瞅翟厌。
这一眼,猝不及防和翟厌对上。
宋以星:“……”
好半天,宋以星艰难开口:“你……一直瞧着我干什么?”
翟厌:“等解释。”
宋以星赶紧道:“你得相信我。”
“我相信。”翟厌道,“小星,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宋以星垂下脑袋,心说你哪怕跟我吵吵呢,他也不至于愧疚感这么浓。想着在一起三年,自己就骗了翟厌三年,现在因为一个小事衍生出来原则问题,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继续瞒下去。
“翟厌。”宋以星慌乱道:“其实我是天……”
“翟医生——”
“翟医生——”
过道传来敲门声和呼喊声,把宋以星脑子一热准备坦白的话叫停。他看见翟厌不爽地皱了眉,忙把散落的衣服塞进翟厌怀里。
“是张医生吧?”宋以星听出了外边的音色,估摸着翟厌是在耽误工作的情况下来找自己的,赶紧道:“快把衣服穿上,免得别人误会。”
翟厌凝着宋以星:“误会?”
“不是啦。”宋以星好脾气地解释道:“你想想,要是让张医生误会你耽误工作是来和我那什么的,传出去就不好了。”
说着还帮翟厌穿衣服,翟厌不让宋以星碰自己:“我自己来。”
宋以星敛了敛眸,道:“……哦。”
往后退了几步,宋以星委屈地看着他。
翟厌很快被宋以星的目光打败,无奈道:“我身上凉,而且……”
剩下半句没说了,宋以星倒是噎了一下,红着脸偏过头:“哦,那什么,那你赶紧。”
虽然这是宋以星很想发生的事,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宋以星听着耳畔穿衣服的声音,没忍住偷看了一眼,翟厌正在穿秋裤。因为翟厌身上总是冷冰冰的,所以宋以星非逼着他穿,哪怕现在步入四月,已经不是寒冬季节,宋以星也要翟厌穿上。
同居三年,宋以星不是没瞧过翟厌的身体,但每一次还是看得宋以星面红耳赤,喉中发干。
忽然,宋以星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内裤?”
翟厌顿了一下,“下班就过来了,没来得及换。”
宋以星‘哦’了声,这家招待所污秽气重,而且稻乡镇透着古怪,他必须得让翟厌带着自己的符箓。
“行李箱在房间吗?”宋以星问:“我去给你拿来。”
说着跳下床就要开门去给翟厌找内裤,“你住哪间?张医生敲的那间房是你的房间吗?”
“不用。”翟厌唤住他,“已经穿好了。”
宋以星想了想道:“换一条内裤而已,不会花太多时间。”
手已经搭在门把上了,正要拉开时,翟厌道:“不想穿。”
宋以星动作顿了下,偏头看着翟厌。
翟厌喉结微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他来到宋以星跟前,伸手打开了门:“我还有事,你……等我回来再找你,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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