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厌拾起地面上的衣物,曲膝在宋以星跟前蹲下,解开了他脚踝的锁链,先是揉了揉他勒红的印记,尔后沙哑道:“抬脚。”
宋以星抬起脚,等着翟厌帮自己穿裤子。
翟厌穿着很认真,宋以星看得也很认真。许是翟厌专注给自己穿裤子,对宋以星的桎梏就松懈了下来,以至于宋以星的双手不慎从手铐中脱了出来。
宋以星愣了下,见翟厌并没有发现这一茬,不动声色地赶紧又把自个儿的双手给套进去了,怕桎梏再次脱落惹翟厌生气,宋以星干脆抓着锁链。
听着铁链砰砰响,翟厌看了他一眼。
宋以星正准备说‘不关我的事,是手铐的圈太大’时,翟厌起身走到衣柜便,翻翻找找,找了条秋裤出来。
“这里冷,多穿点。”翟厌硬邦邦道。
“哟!不容易啊!”宋以星一时又好气又好笑:“你还记得我怕冷呢。”
翟厌抓着宋以星的脚丫子,无情地把他锁上了。虽然知道宋以星有能耐,但这条链子主要用途就是一旦宋以星有逃脱的预兆,他能够在第一时间获知。
宋以星看破他了,“你让我写的我写了,让我粘我也粘了,让我读我也读了,咱俩得有点信任吧。”
目光里,翟厌身形有一瞬的凝固。
估摸着翟厌在纠结,宋以星乘胜追击道:“真不是哄骗你创造逃跑机会,是真不方便,要是我想上厕所怎么办?你栓我的这条破链子只够我在屋里转悠,我总不能尿屋里。”
他瞧着翟厌露出思考的表情,就没再说话了,等着翟厌自己想通。
其实在认识翟厌以前,宋以星就在学藐姑射山的神人,吸风饮露不食五谷,上不上厕所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最主要的是宋以星想知道翟厌在做什么。
他虽然才被囚禁两天,但翟厌并不是时时刻刻在身边,可厌邺山只有这么一个阴庙,容身之所就一个,翟厌把地方给自己了,那他人去哪里了?
所以宋以星想要在厌邺山多转转,也算是多了解翟厌一点。
终于让宋以星等到翟厌开口了:“先把剩下的休书粘起来再说。”
“那你一开始就别撕啊。”宋以星崩溃:“你知道粘起来有多难吗?”
宋以星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发现了不对劲,他觉得翟厌上句话有语病。
他在道观里时,陆仟会经常让自己修书给谁谁谁,但‘修书’是动词,明显不符合语境。
耳畔忽然响起前几日翟厌的声音:‘没有修书没有分手炮。’
他当时太生气了,没注意到这句话也和现在一样有相同的词汇运用错误。
宋以星看着翟厌,心说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休书吧!
这个念头一闪过,宋以星就立即确认了。
肯定是休书,在翟厌看来,要分开就必须白纸黑字写清楚,这是规矩。
怪不得翟厌突然要毁灭世界,要把人抓走。
想到自己‘休书’的内容,宋以星哭笑不得,要是放在千年前他这种放浪形骸的人怕是要浸猪笼的!
暗骂自己聋子,宋以星心说原来没文化的是他自己,是他不懂古人的规矩。
“好好好。”宋以星一改态度道:“我粘,但是我提前声明,粘休书不是因为我想要自由活动,是我自己心甘情愿。”
翟厌眉眼松动了些,宋以星道:“那你不给我一个奖励?”
翟厌思忖一会儿,道:“要什么?”
宋以星道:“亲亲、抱抱、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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