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他怕让翟厌回想起那些遭遇。
不多时翟厌就回来了。
“给了。”翟厌说。他二话不说上前扫码,又什么都不要,早点店铺的老板还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发现宋以星在发呆,翟厌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星。”
宋以星盯了翟厌好半天,随后才紧张地问:“翟厌,你愿意让我共情吗?”
“怎么说?”翟厌明显不了解这些称谓。
“就这样……”说话间,宋以星迟疑着伸手用食指在翟厌额头上点了一下。这瞬间,宋以星看见了广袤星野。但宋以星很快就撤回了手,又问翟厌:“可以吗?”
翟厌顿了一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面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
不是不愿意让宋以星一窥生前记忆,只是那样的记忆……
“不给看也没关系。”宋以星知道不能急一时,换做是自己,他也不愿意让翟厌看到自己的遭遇,因为事情已定,亲眼目睹也只是徒增悲恸。
翟厌犹豫了一会儿,道:“十分钟。”
“嗯?”
“只看十分钟。”
宋以星:“好!”
翟厌拿出手机记下时间,宋以星指腹重新贴在翟厌额上,额头冰凉的皮肤如水波纹般轻轻荡开。周遭的景色在慢慢被广袤星野替代,没过多久鬼蜮彻底翻天覆地。
宋以星收了手,看见眼前的翟厌倒退成十一、二岁时的模样,穿着褂子,头上还有小儿髻,正在策马奔腾。
于暮色四合间,从原野策马回到了边陲小镇。
宋以星站在道路正中,小翟厌和马驹从他身体穿了过去,撞得宋以星身形缥缈又聚合,宋以星转身把人看着。
只见小翟厌‘吁’了一声,唤停马驹后甚至来不及拴马,就飞快地朝着一间悬山顶两面坡的房屋跑去,推门而入急急唤道:“娘亲,父亲!”
宋以星看了眼典籍里记载着翟厌喜爱有加的马驹,他对马不熟悉,但是看马驹的体态和颜色直觉这是一匹好马。
这匹被小翟厌扔在门外的马驹发出一声嘶鸣,马蹄在地上来回踩着,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
马蹄击着青石板地,发出的声响声声都透着诡异。
能不难受吗?宋以星目光冷淡地看着驮在马背上的人,无名。
畜生能通灵,这个时候的无名已经修了鬼道,半人半鬼。
不一会儿,小翟厌就带着爹娘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诉说着自己在外边捡了一个快死的人。
他爹他娘见到人赶紧上前,把不省人事的无名搀进屋里。
小翟厌亦步亦趋,还搭了把手:“唤他也不答应。”
宋以星也跟着进屋,看着小翟厌的父母将无名放在床榻上,小翟厌的父亲摸着无名的脉搏,面色疑惑。
过了一会儿,父亲道:“幺儿,你去把咱家里的半截人参取来。”
小翟厌立即去做了。
宋以星本来是要跟着小翟厌的,却听见屋内的交流。
娘亲道:“还有救吗?”
“不晓得。”父亲道:“这种脉象闻所未闻。”
娘亲道:“救不活,人参不就白费了。”
“从小教幺儿医者仁心。”父亲道:“总不能见死不救,试试吧。”
宋以星愣了下,继而破口大骂:“无名,我操/你祖宗!”
典籍里记载的并不详细,只有寥寥几笔,所有人都以为无名相中翟厌一家是偶然,没想到竟然是一场恩将仇报!更让宋以星没有想到的是,翟厌会医。
‘为什么选择医生这个职业?’
‘只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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