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
“那便是我的不是了,给钟大人赔礼道歉,今日多喝几杯。”
“跟没喝过好茶似的,你哪次来我府上我没用好茶待你?”
钟堂被两人打趣得有些脸热,只管喝茶,不再言语。
文卿也看出来了,这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打到了一起,交情还不浅。
过了一会儿,顾岱终于忍不住问道:“晏清啊,太子怎么回事?不会真对你……”
“我很能理解——”
“你理解个头啊!”顾岱反手一巴掌打在钟堂脸上,啪地一声,文卿看得一怔,心想这顾小公子好生泼辣,平日竟没看出来。
钟堂捂着脸,沉声道:“我说我很能理解他的爱美之心,毕竟我曾经也觉得晏清天下第一好看,但强人所难并非君子之道,明君贤主更是不该如此下作!”
顾岱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番话好转多少。
文卿安静地喝着茶,目光在二人脸上流转一圈,大概明白了眼下是番什么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报应
“相貌如何, 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更何况当年的探花郎是子山,皇帝钦点的大夏颜面。”文卿拂袖置盏, 淡淡莞尔, “明统兄,珍惜眼前人。”
没等钟堂说什么,顾岱先吃了一惊:“什么……有这么明显吗?”
文卿但笑不语。
其实并没有多少端倪, 平时这两人在众目睽睽下很少走到一起, 朝堂上也没有什么交集,偶尔有也是各执一词, 水火不容。
但方才两人之间对视的眼神明显有异。
态度很好伪装,眼神中却总是容易流露出最真实的心绪。
文卿无端想起公仪戾望向他的眼神。
亮晶晶的, 热烈而崇拜, 像两汪汩汩沸腾的泉水, 清澈, 明朗,纯粹。
一别不过数日,竟如此想念。
“对了,晏清,你家不是还有个小公子吗?怎么不见人影?”顾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左右环顾一周。
杨柳岸,旧亭台, 府院的一切都被打理得很好, 只是显得过于冷清。
“他去学堂读书了。”文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便转言道, “二位今日就在寒舍用膳罢, 想吃些什么菜?可有什么忌口?”
“我不吃姜, 其它都还好。”顾岱说。
“简单备些饭菜就行,我们都不挑食。”钟堂正襟危坐。
顾岱起身去厢房如厕的时候,文卿以为钟堂会质问自己当年为何对他说“当心顾岱”,心中已经想好了措辞,把一切归结于误会,可钟堂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枚令牌递给他,叮嘱道:
“这是归玉令,可以调动钟家培养的一部分死士,你带些人在身边,有备无患。”
文卿没有接,只问:“为何要避开子山?”
“他若是知道了,心中恐怕有些吃味。”
“子山性格直率,又怎会因此吃味?无非是想要明统兄多偏爱照顾罢了,他年纪比你小两岁,是该宠着些。”
钟堂恍然:“……是这样吗?”
文卿没有回答,转而道:“令牌收回去罢,我身边有人护着,今日若是没有你们,事情便麻烦许多,但也不是没有脱身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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