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笔人情债,他总得想办法偿还一二。
……
想着,任绎还是抬手接过那块玉佩。
玉倒是好玉,就是上面刻的阵法并不那么融贯,可以说是十分成效只发挥了三分不到,确确实实是“练手”了,糟蹋了这块上好的灵玉。
任绎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对面的燕朔云,后者坦然回视,像是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任绎“……”
行吧。
人家毕竟背靠大宗门,家里有矿。
这倒是任绎想差了,虽说背靠宗门、燕朔云手里从不缺修炼资源,但他也并非这么铺张浪费的人。
燕朔云本来也没想糟蹋好东西,准备多练练手再真的往灵玉上刻,只不过想想那日所见萧家的家纹,再对比任绎随身带着的这块暖玉的纹路。燕朔云只觉得这东西多在任绎身上挂一天,就教人多一天的糟心,甚至免不了犯点嘀咕燕尔当时把人救回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把这块玉佩弄丢呢?
任绎自然不知道燕朔云的想法,但他最后还是道了谢“多谢燕兄。”
不管怎么说,对方确实是将他放在了心上,被人关心的感觉总不赖,特别任绎常年作为工具人出任务,只有他为天命之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有被这么细致关心的份儿。
这么想着,任绎一边道谢一边摘下了腰间的暖玉,将这块新玉佩戴了上。
只是要将原本戴着的玉收起来的时候,动作却顿了顿。他抬手盯着这块暖玉看了一阵儿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玉……
对面的燕朔云开口“怎么了?”
任绎被这一声打断了思绪,倒没注意对面燕朔云的表情,只摇头道了句“没什么”,捏着决将那块暖玉收回了储物袋。
他就是刚才突然想起来,这块玉似乎是萧寒舟送的。
这个马甲扮演的毕竟是天命之子的冤种暗恋者,在任务过程中,秉承人设、萧寒舟送的东西,无论价值几何,任绎都小心珍藏。只不过因为离开萧府后的那场袭击、他身上的储物袋被毁,里面的东西当然也跟着消失,他现在全身上下萧寒舟送的东西也就剩了这么一件,之前一直习惯性地随身戴着。
燕朔云半垂着眼,直等到看着任绎将那块暖玉放回了储物袋里,唇边才往上扬了一点。只不过也只有瞬许,那点微杨的弧度很快就重又拉了平,他在心底略微烦躁地“啧”了声,觉得事情兴许比他想的还要麻烦许多。
……
燕朔云没在任绎这儿留多久。
这会儿宗门内正是忙的时候,任绎这个不参与宗门内务的客卿长老可以勉强忙里抽闲一会儿,但是燕朔云这个宗门大师兄、板上钉钉的掌门继承人可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半刻不得闲,他在任绎这停留的功夫,就已经有好几道传音来叫人,勉强待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好像这一趟就是为了送个玉佩过来。
任绎觉得这倒也不至于,毕竟同在宗门内,两人总有碰到的时候,这玉佩又不是什么急事,等碰巧遇到的时候给他就是了,实在犯不着专门这么跑一趟。
他转念又想到刚才被叫去做功课的燕尔,觉得自己“明白”了原来是来督促妹妹的。
“想通”了的任绎顿时不再多纠结。
随着东洲的客人逐渐到齐,玄清宗总算不那么忙碌了,起码不必再抽调弟子去无尽海边接引客人了,虽然燕朔云还不得闲,但是像任绎这种被临时抓壮丁的长老却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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