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是小姑娘话本子看多了,脑补的能耐太足、思维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
但任绎这会儿连这点自己意外都顾不上了,连忙凑过去检查小姑娘有没有把自己咬坏了。
燕尔刚才下子可真是下得狠口,舌头上都渗了血,只不过小姑娘对伤口的处理驾轻就熟,从储物袋里取了点药粉往嘴巴里一糊,又接着满脸担心的看向任绎,一脸“想要说话又怕说错话”的着急,鼻尖上都冒了汗。
任绎被燕尔这一番作为闹得哭笑不得,但想想倒是明白过来点她的担忧。
大概是那日坊市上遇到萧白二人的事,他的表现让燕尔猜出了什么,所以这几天才这么担心。
明白过来之后,再应对起来就简单多了,任绎很坦然地笑了笑,“我和萧家主是朋友,在东洲时有些交情。久别重逢,便多叙了几句。”
燕尔被他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弄得一愣,下意识追问,“只是朋友?”
他脱口而出,又觉得失言要是任大哥不想提,她这话不是在戳人心窝子?
任绎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疑惑又不解地看了眼燕尔,像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燕尔愣是露出自我怀疑的神情,难不成那天真的是她看错了?
任绎好歹在穿书局工作了这么多年,各种工具人都扮演过,他真要想哄个小姑娘可谓是轻而易举,没过多一会儿燕尔就被说服了,还因为自己之前的胡乱猜测不好意思起来,大松了口气,脱口而出“太好了。”
她说完之后立刻捂了一下嘴,小心去看任绎的表情,等看见任绎没什么不高兴的情绪,这才是彻底将那口气松下,支支吾吾解释了自己先前的误会,又耷拉着脑袋道了歉。
任绎先前的做法本来就是给燕尔一个台阶下,想要把这事揭过去,倒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耿直,居然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误会”全说了。这倒让任绎不好开口了,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说,燕尔其实也并没有误会。
虽然任绎刚才的做法就是在拐弯抹角地引导燕尔往错误的地方想,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任绎还是不太想直接对燕家兄妹说谎,这会儿对上小姑娘的直球,他反倒是措不及防。
不过任绎到底任务经验丰富,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无妨”,旋即就稍微刻意的将话题往别的地方引。
燕家兄妹都非常敏锐,但是很显然燕小妹妹和她哥比起来还差了点道行,任绎这做法在燕朔云面前或许没什么用,可对着燕尔就不一样了,小姑娘很轻易的就被引开了注意力,又因为放下了一桩心事,表情肉眼可见的活泼了起来。
只不过这点放松又愉快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燕尔没多一会儿就在任绎的“提醒”下,想起来自己这两天专注任绎和萧寒舟的事儿落下的功课。她整个人一下子蔫耷耷下去,也不想着在在任绎后面当跟屁虫了,匆匆忙忙地就要告别。
只不过临到要走,也不知道是不放心,还是想要彻底打消任绎的念头,小姑娘抓着任绎的袖子又强调,“虽然萧家家主长得确实好看,但是喜欢他也很不容易。”
任绎忍不住挑眉。
这话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从燕尔嘴巴里面说出来,就让人有点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观感了。要知道这个小姑娘当年一无所知,就凭一张脸都敢把他往宗门捡。就任绎这些年所见,燕朔云为了给他妹改这毛病,也费了不少心,就结果来看实在算得上收效甚微了。
燕尔也看出了任绎这表情里不信的意思,她有些急了,“是真的!萧家主和白家家主两情相悦,但是当年有人以恩情逼迫萧家主立誓,让他不许和别人结道侣。”
任绎这下子真的愣住了。
燕尔口中的这白家家主自然是白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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