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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陈念的情况不对,立即去隔壁叫程问音。

程问音则和齐砚行一起回了家,哄闹脾气的宝宝睡觉。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宝宝躺在爸爸妈妈中间,怀里抱着绒布小鸭子,终于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齐砚行给宝宝扇着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宝宝的睡脸,始终不敢放松。

“砚行,你别难过,”程问音看出他的低落,覆上他的手,柔声安慰,“宝宝只是年纪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偶尔闹脾气很正常的。”

齐砚行很想亲吻他,但宝宝在中间睡着,他怕动作太大会吵醒宝宝,于是只用手臂搂住程问音,摸了摸他的肩膀,说:“睡吧,我们明天带宝宝去拍全家福。”

自己说过的话,齐砚行总是会很用心地记住,程问音枕着他的手臂偷偷笑了,在松木气息的包裹下安心闭上眼睛。

夜已深,每户家庭都陷入安睡。

月亮隐在军区的高墙背后,由围栏和铁丝网做装饰,仿佛枷锁重重,月光下的每份团圆也仿佛拖曳着沉重,步步忧愁。

第十七章

程问音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陈念虽然在低烧中昏睡了一晚上,但发情热确实得到了缓解,也没有出现抑制剂型号不匹配的副作用。

沈柏渊这个渴望“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人,在自己家愁得失眠,在别人家的沙发上倒是睡得挺香,一觉睡到大清早,他从沙发上滚下来,把自己给摔醒了。

“嘶……”

沈柏渊扶着腰,艰难地爬起来,右膝还跪在地上,只见有个人从卧室走了出来,正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这姿势简直太尴尬了,跟他妈求婚似的,沈柏渊连忙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那个……先解释下,我不是擅闯民宅啊。”

“你昨天有点突发情况,我嫂子……就是住你隔壁的程问音,他照顾了你半天,孩子都没顾上,所以后半夜我就替他在这照看一下你。”

虽然他一觉睡到天亮,什么也没干。

沈柏渊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太敢跟面前衣冠不整的omega对视。

屋子里还残留着omega发情时的高浓度信息素,沈柏渊虽然戴了阻隔贴,腺体本身对信息素不敏感,但近在咫尺的牛奶糖味儿,对于一个从来没碰过omega的老处男来说,嗅觉上的冲击力仍是难以忽视的。

“我知道了,”陈念对昨晚的事有印象,听他这么说也并不惊讶,“我会去跟程问音道谢的。”

他出了一身虚汗,现在身体还酸软无力,打算先洗个澡,再考虑一下怎么感谢程问音。

那件事发生后,陈念对虚伪的关怀厌恶至极,他清楚塞到自己手里的那些善意不过是权力所分出的虚影,是因为他被迫成为了商品。

但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能分辨谁是真心待自己好。程问音为人如何,他感受得到。

陈念回卧室取了毛巾和换洗衣服,去浴室的途中看见那个陌生男人还没走,正靠在沙发上打盹,完全没有身在别人家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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