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毯子;又考虑到基地总是搬来搬去,一次比一次偏远,担心伙食不好,或者半夜加班没东西吃,他偷偷在行李箱夹层里塞了饼干和罐头,导致东西越收越多,都快塞满了。
分别前给齐砚行收拾衣服,也是一种含着苦味的幸福,所以程问音每次要把齐砚行赶到一边,坚持由他来收。
将沾满alpha信息素的衣物一件件叠好,不是普通的家务活而已。
他会故意叠得很慢,或者悄悄将衣服搂在怀里,想在衣物上也留下自己的味道,这样等齐砚行抵达住处,打开箱子整理衣服时,这缕橙花香便可以充当一份小小的惊喜。
整理到一半,齐砚行慌慌张张地走过来,跟他说:“音音,忘记做秋千了。”
程问音疑惑地抬起头:“嗯?”
程问音坐在沙发上,旁边是摊开的行李箱和没整理完的衣物,没有空位置坐,齐砚行便蹲在他面前,“上次你说的,想在院子里放一个秋千。”
程问音自己都不记得了,见他一脸愁容的样子,有些想笑,“没关系啊,下次回来再做,又不着急。”
他捧着齐砚行的脸,在颊边印了一个吻,笑着说:“等你回家。”
齐砚行看了看旁边满满当当的行李,心脏也仿佛被幸福填满。
行李虽多,每一件都饱含妻子的爱意,但若要挑出最重要的东西,那一定只有三样:程问音做的小菜、装满程问音信息素萃取液的小瓶,还有一张刚洗出来不久的全家福。
齐砚行单膝跪地,往前凑近了些,双手撑在程问音两侧的沙发上,是用手臂将他整个圈住的姿势。
程问音也自觉低下头,依旧捧着alpha的脸,和他接吻。
恋恋不舍地交缠,勾出舌尖上甜蜜又苦涩的滋味,谁也不愿停下来,不愿承认这是告别的前奏。
正吻得专心,忽然听到宝宝喊了一声:“爸爸——”
两人唇舌分开,同时转过头,看到宝宝正伸着胳膊蹬着腿,像是要够什么东西,再一看,原来是小鸭子掉到地上了,宝宝坐在婴儿座椅上,没办法下地,急得直哼哼。
程问音笑道:“宝宝好可爱,每次都特别不愿意坐这个椅子。”
齐砚行也说:“嗯,可爱得我都有点不想去帮忙了。”
程问音笑得眼睛弯起来,轻轻揪了一下他的头发,说:“你是坏爸爸。”然后又将手指插进发间,打着圈轻揉。
揪的那一下力道很轻,齐砚行没觉出几分疼,反而是后面揉的动作,像是透过皮肤,在他心上激起一层隐隐约约的痒。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那音音是最漂亮的妈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程问音的,眼神很专情,看得程问音心跳加速,不自觉又攥紧了alpha后脑勺上的头发。
发茬刺刺的,仿佛有生命一样,在挠着手心,程问音连呼吸都不稳了,垂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alpha不着边际的话。
自己明明在开玩笑说他是坏爸爸,他突然说什么漂亮,表情还这么认真……
宝宝见没人理自己,更着急了,叫爸爸不管用,又开始委屈地呼唤妈妈。
“妈妈,要,鸭鸭——”
程问音脸颊潮红,推了一下齐砚行,叫他去抱宝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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