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小零食嘎吱作响,明明口中说得严重,面上却无半分忧急。
子升抓走一大半的小零食,让敖丙目瞪口呆。
子升眉眼弯弯道:“天命,有时准,有时不准。它能算得了过去,却算不了将来。人一出生天道便记载了他的命数,但也会因些事而更改。你知道是何事吗?”
敖丙摇了摇头,子升笑道:“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只要不遵从命数,便可更改。”
敖丙:……
这哪算的上是理由?
子升笑道:“有人说,这孩子生性懒惰,将来必成不了大事!但倘若孩子从那时起便勤奋,这命数可还准?因都歪了,还指望果正回来?又有人说天道渺渺,哪怕开头错了,结局也会对回来。这更是荒谬。既然因已错,便证明天道已失信,失信之物还指望它守信?”
子升说完,便有雷霆轰隆隆作响,敖丙提着的布包差点都要掉了。
子升却不慌不忙,神色镇定,“若是人生来便被划好了命,那人为何还要动?为何还要去农田上耕种?
若天算好此人五十而亡,那人知道后整日不饮不食,你说天道让他死还是不死?
算命不是为了知命,而是为了改命。”
敖丙听完后,手中动作都停了,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夫妇二人已经带着狗儿上前来跟子升道谢。
子升让二人不必客气。他一抬头,却看到小男童的头顶上悬挂着一条黑色的线。
子升一顿,他轻轻拉了拉敖丙的衣服,用仅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可看见那孩童头上挂着一根线?”
敖丙是龙,眼睛自然与凡人不同。
他眯了眯眼睛,仔细看去,隐隐约约那孩童头上好像真挂着一根模糊的黑色的线。
“看见了。”
不等子升问起,敖丙见多识广,一下子便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听闻。
“听说生灵的一生是由天道所操控,而他们的身上会垂下各种各样的因果线,哪怕是圣人也无法全部看到。只有所操控之物到尽头时,有修为的人才勉强可以看到。而看到的那根线,几乎都是黑色的,最常被人看到的便是命线。”
子升瞬间了然,他望着孩童身上漆黑的线,道:“既然他们已被救,为何线还是黑色?”
敖丙默了会儿,“可能天道没想让他们活。”
子升抿唇,随后抬眼道:“可有办法斩断这因果线?”
敖丙疑惑地望着他,“因果线怎能斩断?”
子升冷笑,隐物术与黑剑同时使出,锐利的剑光晃到了敖丙的双眼。
“能不能斩断我也不知,但不妨试一试。”
这是敖丙第一次见到子升的兵器。
起初的锐光让敖丙惊讶,待他仔细打量过子升的兵器后,又觉得这把剑太过朴实低调,连一个花纹都没有。
“这还不如我的方天画戟。”,敖丙悄声道。
狗儿听从父母的话,对子升磕头道谢。
子升的衣襟从他的头顶上拂过,狗儿似乎听到了什么崩断的声音,脑袋也有一瞬是凉凉的。
在子升与敖丙的视野里,锋利的黑剑从小孩头顶割过,那根黑色的命线竟在被剑刃触碰到的一瞬间破碎开来。
敖丙双目猛睁,嘴巴张大,脑瓜子嗡嗡作响。
良久,他反应过来,惊骇地看着子升。
子升收回剑后,也很是惊讶。
他扶上自己的胸口,心脏处那枚莲子跳了跳,似乎冒出了一点尖尖芽。
紫霄宫,天道出现了一点比针眼还小的细孔。
鸿钧阖眼又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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