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悟性极高,任何花式只要瞧上一遍便能模仿个十之八九,同时又能联想到许多新型样式。她的手脚也很麻利,旁人一日能制两件衣,她便能制五件衣。
原本凭她的手艺可以在贵族府中当一上等织娘,但她却带着女儿住在城外,就连为他人所制衣样都是最简单的那种。其生怕被人发现后掳去她与女儿,她成为奴隶倒无所谓,但女儿可不能入奴籍。
因而,她低调六七年,在他人眼中,她只是手艺比他人好,缝衣服结实,耐穿。
原本女人被王后瞧出手艺后还硬是不承认,待她们听到王后保证她们不入奴籍,甚至还可以入学宫做官后,女人神情一怔。她攥着女儿的手望着远处快修建完的学宫眼中充满了渴望。
她跪下答应了王后,情绪激动难以自抑。
女人没有名字,她只有“三丫”这个称呼,子升寻思这样叫起来也不方便,索性现场为女人取一个有特殊含义的名字。
“你今后便叫棉丁罢。”
棉丁知道“丁”字何意,迟疑半天不敢领旨。待她反应过来后急忙叩头,一抬头,忠诚几乎刻在眼中。
织女不能下凡,子升也只能从织女那儿学来手艺传给棉丁。
子升只知道机器的大概轮廓,这次尚不用他画图纸找人来钻研,只需要讲他的想法与所知告诉织女,只是一瞬织女脑海便闪过万千画面。她轻笑,随后让子升送来纸笔她亲自绘图。
不过一个时辰工夫,轧籽用的轧棉机,弹棉花用的弹棉机,织布用的纺机等便做好了。
随后,织女又在纸上写下了织布制衣等具体步骤,得到了这些的子升如同得到了一本百科全书。
子升回去之后快速让人组建了一只小队伍,并让人为他们搭建了临时织坊。
男人不如女人心细,因而织坊众人大多是女性。
她们很多不如男人有一把子力气,她们以往便是待在家中做做饭,制衣与收拾家务,只有到了农忙时节才会被家人叫上一起去收粮。
这个时代粮食稀缺,明明她们在家中也是一早忙到晚,但看着丈夫顶着满头大汗回来,心里却总是过意不去。粮食之事她们很少插手,她们总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因而吃饭时也自发少舀一些。
久之,她们丈夫以为她们的食量不好,见她们面黄肌瘦,还总劝她们多吃一点。
这次她们进入织纺做工,子升给她们开出了一天五斤粮食的底薪,剩下按件计费,做得越多赚的越多。
而且子升也有要求,若是一人一月赚不够二百六十斤粮食,便会被织纺辞退。
众人听到后打起精神,手中动作加快。她们能进入织纺本就是百里挑一,一个个手又巧,干活又麻利。
到了酉时三刻即下午六点,织纺管事便开始计算她们一天的工绩。
“牛翠,十斤——”
“好、好!”被叫到的女子一脸喜意,她没想到自己一天还能挣十斤粮回来,这比她丈夫赚得还多不少。
“张大花,九斤!”
“孙五妞,十一斤!”
“郑千,十二斤!”
管事一声声喊去,大家一日所赚的粮食基本维持在十斤左右,众人喜气洋洋,就连腰杆也挺直不少。
忽然,织纺内管事高声喊道:“甜果,十八斤!”
众人大呼,虽是惊讶,脸上笑意未消。按劳分配何其公平,人家能赚这么多,只能说明人家动作麻利,比常人要辛苦。
她们看向甜果的眼中有人羡慕,有人敬佩,更多的她们是在琢磨自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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