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看到了这一切,却也不戳破。
一阵微风袭来,莲花们正趴在小路上看热闹。
风吹过了它们的莲瓣,莲花们一点也不怂,它们可是修练了百万年的大花,才不怕这点小风!
然而,这阵风犹如长了手般直接揪了它们的一片花瓣,莲花一疼,花瓣随风飘荡。
惊呆且含泪的莲花:!!
花瓣一直飘了飘,在空旷的天空下最终落到了子升乌黑且浓密的发顶上。
鸿钧好似才看到,他自然地伸出手去触摸子升的发顶。
子升也注意到了,他抿唇,有意识避开鸿钧的手臂。
他担心鸿钧摸他脑袋,于是晃了晃头,直接将花瓣甩了下来。
鸿钧手停在空中,未曾收下,他淡淡地看着子升,情绪难测。
从那时起,莫说是两个人的衣角能碰到,二人最近也有半尺的距离。
鸿钧总是神情藏在睫毛下,无人知他心情。
他两指指腹磨拭,手心总像是少了些什么。
紫霄宫的莲花味淡了,鸿钧衣上的莲味褪去,渐渐只剩下了一个人的味道。
子升回去了以后,他抱着大胖狐狸坐在了宫内的石阶上,天空蔚蓝苍茫。
他将下巴垫在狐狸身上,厚厚的狐毛陷了进去,子升惆怅。
狐狸翻着身,肚皮对向天空,一脸惬意。
子升许久未抱过它了,它的狐毛终于又蹭到了子升的脸。
果决的脚步声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韵律,并有条不紊地朝着子升靠近。
绵密的大衣被披在了子升身上,穿着黑靴的脚下意识地想要将胖狐狸踢至一旁。
但他顾及着自己弟弟在此,也就忍了下来。
子受分开双腿,双手搭在膝盖上坐下,即便是坐着石阶也犹如坐着王椅。
“怎了?”他问,同时他伸手摸了摸子升的脑袋。
子升在面对兄长的很多时候都很乖巧,感受到子受在摸他的头,子升仰了仰脖子只为让他王兄摸得顺手些。
于此同时,紫霄宫中。
鸿钧平静地瞥向下界,昔日子升的心声不知在何处响起。
[既非恋人,也该有些距离。即便对方心中无意,自己也该注意。以后,我还是离仙师远些。]
可人界,子升与子受也相处甚欢,既未看到有什么隔阂,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距离需要注意。
子升摇了摇头,子受看出来自家弟弟心情不好,于是取出些酒来想让子升解愁。
然后,子升却直接夺过了子受的酒,意味深长道:“原来王兄这儿还藏着不少酒。”
子受:……
他虽偏爱子升,但子升毕竟由他带大,两人从小打闹,子受又怎会放过他?
子受也不客气,又夺了酒将子生推到了台阶上开始挠子升痒痒肉。
子升痒得直哆嗦,他大笑着将他王兄推开。可他毕竟是以凡人身份与他王兄相处,他又不施法术,又怎能推开他有倒拽九牛之力的王兄呢?
两片白衣碰到了一起,更白的那件衣服染上了世间独此一味的莲香。
原本的酒香混着莲香,像一朵莲花喝醉了酒。
鸿钧双眼从平淡到半眯,眉头也微蹙。
他知晓一切,又怎会不懂?因为莲花没有心思,所以毫无顾忌。
鸿钧却想起了数百万年前。
七个蒲团只剩下了一个,那对兄妹姗姗来迟。见状,兄长毫不犹豫将蒲团让给了妹妹,那也是成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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