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赶着巴结了啊,人家还不一定瞧得上咱们这些人咧。这中了童生咋的连席面儿都不摆,这不就是明摆着不想跟乡亲们撇清嘛。”
村民听这话心里也微有点不舒坦,按道理考上了童生还是这么好的成绩,应当会摆席面儿昭告一番,可这些天了秦家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虽说也不一定能指着人家干啥,可毕竟是自己村子的人,要真考上了点就瞧不起村里人了,多少也让大伙儿心寒。
“我们家摆不摆席面儿跟赵娘子没半毛钱干系吧,就是办了也不请你,怎的还这么着急想帮我们家张罗啊?你要是想摆这席面儿也叫你们家赵杞考个功名出来呗,到时候摆个三天三夜正好。”
一道声音插进来,大伙儿下意识都屏住了气,抬头看见挺着个大肚子的秦小满提着把锄头出来。
怀着孩子下地在村里并不奇怪,不下地反倒是显得有些矫气,先时小满养身体的时候村里也没少说,不过而下人家里都招揽到了雇农,就跟家里进了一批不花钱的仆人一般,这当头竟然还来下地。
赵娘子见着说人长短当即被抓住,脸皮再厚实也有点挂不住脸,不过到底是块老姜,不会像秦小满干姑姑那么窘迫。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张口闭口还提我们家杞子,怎的,还挂记在心头呢?”
秦小满挑了个白眼:“撒泡尿照照吧,你家那宝贝儿子躺屋里那么久,不提起我还当村里没了这口人。”
两头都骂的难听,村民们想劝又不好劝的。
“呸!别以为你家的考了个童生就多了不得了,可劲儿的显摆吧,再显摆也就只是个......”
“吵吵什么呢。”
赵娘子正想无奈一般开骂,村里主道上传来声音,大伙儿见着是驾着板车的秦雄。
“小满,家里雇农的事情办妥了?”
秦雄挑起眼皮看了一眼远处正在满哥儿地里忙活的雇农,脸微有点生,村里的人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
秦小满正和赵家的婆娘掐架,一下子被秦雄打断,他瘪了瘪嘴。
若是自己继续骂咧,秦雄肯定见着杜衡要告状,少不得又要挨训斥。
杜衡脾气很好,人也温和,按道理他这种连秦雄这般暴脾气都不怕的,根本不会怵杜衡。
只是这人会吃饭的时候说他,睡觉的时候也说,磨人的很,简直比揍他还麻烦。
秦小满憋下气:“好了。”
秦雄应了一声:“你堂叔让我带个信儿回来,杜衡要是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县城里找他一趟。”
秦小满闻言扬起眉毛:“堂叔寻他有事?”
“许是他读书的事情吧,也没同我细说,先前不是说学政还夸奖了杜衡嘛,叫他去县城里吃顿饭认认人也不一定。”
秦小满一听这话,登时就像虎子翘起了尾巴一样:“噢,那好啊,这两日得空了我就叫他去。”
村民不是聋子,说的这么大声谁能听不见。
“那我先回去了啊,你挺着个大肚子少在外头到处跑,待会儿杜衡又该着急了。”
“他在地里,我给他送锄头去。”
秦雄应了一声,架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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