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做菜烧饭,旁的倒是没什么。
原本是做的杂货生意,而今改了营生,原本的铺面儿太小不够折腾就给往外打。
因着地方不大,很多做生意的也都不好周展,为此迟迟没有人接手。
杜衡跟秦小满看了铺子下来,除却小外在有些老旧外,没有别的毛病。
说起古旧的话,整个永方街的铺子都差不多,是昔年县城还未扩建之时的老街了。
他们家目前就只做纸生意,本来卖的东西就不多,小也无妨。
于是两方诚心谈了价格,一个季度五两银子,还算的上划算。
两口子觉得妥当就容易定下来,要紧家里也没有旁人管事,铺子看租的也就快。
于是乎杜衡跑了县府过手续,内里有熟人,他又是个童生,一应手续都好办,没有人卡着不办收外水。
杜衡跑手续的时候,秦小满自也没闲着,招呼了大壮把铺子收拾打扫了出来,家里剩下的三十几令纸一车给运进了铺子。
既是开个铺面儿,也不能单单就只卖那两张纸,年前杜衡便和秦小满商量好,又走了大的文行,在人家那儿定下了一些价格低廉的笔墨砚台等文房用具。
不是熟人又没人脉,拿货自然没能谈到很好的价格,总之卖支笔和一方墨也就提个三五文钱的,权当是东西齐备充铺面儿,不至于旁人来问买点东西,一张口什么都没有。
既是文房四宝都有了,杜衡便也能心安理得的挂上个招牌,落名:千里小文铺。
铺面儿小,东西卖的就取实惠二字,也就比县里的大书坊价格便宜个几文钱,但之前书院的学生和熟识的村野人户还是老价格,铺面上取的是个面子价。
也没闹什么排场,二月二十六的时候扎了一串炮竹响了响铺子就开张了,一点大动静都没闹,就自家那几个亲近的人晓得。
即便是排场小的不能再小,秦小满点了炮竹跳着脚跑进铺子里躲杜衡怀里,受他捂着耳朵,两人半躲在门前看着裹着炮竹的红纸被炸开成落花,两人还是欢喜的合不拢嘴。
仿佛顷刻之间已经看见了属于他们这等平凡微末之人红火的小日子。
“倒是也好,往后也多个门子能蹿。”
秦小竹挺着个大肚子,坐在秦家小文铺里头的椅子上,看着裹在一起的两口子慢悠悠说道了一句,倒是像这头的老板一般。
“要是在县城里再有个房舍,那才正是有落脚处了。”
秦小满放完炮竹挽着袖子,也没理会像个大爷一样的秦小竹,只道:“迟早是会有的,等铺子生意好了,我们家也攒钱在县城里置办个大进院儿。”
“尽吹牛,我们家合欢巷的房舍那么一点儿,还不如村里的屋子一半大都花了七八十两银子。要不是我那公爹补贴了一二,我们家老五那点积蓄都不够铺面儿房舍的折腾。”
秦小竹掰着手指道:“咱们这等守着铺面儿的,看似是挣钱,不过也只就是比村里的农户能挣而已,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几个钱来。又是打点官差,又是给那些个混子,大头的还缴纳商税,最后进腰包的还能有多少。”
秦小满晓得秦小竹说的都是实际,不过铺子新开业他还是有着不少的殷切期盼,怎么说都是跨出去的一大步子。
他哈气仔细擦着早已经楷的半点灰尘也无的柜台,道:“万一我们家杜衡出息呢,将来考取了功名也就不必愁赋税之事了。”
说到这个秦小竹也是无话可说,这便是实打实读书的好处了。
“到底是你们家读书人还有盼头,若是考中个举子,那这辈子也不必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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