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私人医生跟管家都来了。
“你现在还在发烧知道吗?”
“我知道。”
“本身你就刚做完手术没有多久,术后本应该静养,现在你又跑来西北,我听他们说你发病了两次,还差点把腿给弄伤了,现在又还发着烧,要是给苏董知道他老人家又得动怒了。”
“知道。”
“38度低烧,心脏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挺好。”
苏隽鸣的房间里,这几番对话显然让气氛渐渐凝固,也让旁边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神情莫辨。
“小少爷,你确定还要留在这个地方吗?”说话的中年男人正是苏家的管家。
苏隽鸣靠坐在简陋破皮沙发上,他穿着黑色冲锋衣,屋内有暖气,领间微敞,露出米白高领毛衣,垂眸抚摸着腿上乖乖趴着的小奶狼,白皙修长的手指给小奶狼顺着毛发,漫不经心逗着它,仿佛是在享受悠闲时光。
清冷内敛散发出的气场硬是把破皮沙发坐成昂贵的真皮沙发既视感。
丝毫没觉得这是家里人来给他施压。
“我确定。”
“苏董这次让医生来给小少爷你检查,是在你乖乖回去前最后一次来给你做检查,也是最后一次让我来跟小少爷说。”
这番话稍稍引起苏隽鸣的兴趣,他微掀眼皮,看向管家:“然后不管我了?”
管家听出面前这位爷尾音的期待,心里无奈连连,怎么会有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少爷有福不享,非得要往最苦最累的地方跑,做的还是身体最吃不消的事情。
“苏董的意思是,如果小少爷你不愿意回去,他将撤回对保护区所有的资源,剩下的至于怎么运作与苏家无关。”
苏隽鸣的表情顷刻间凝住。
他看着管家,金丝边眼镜底下的眸色深了深,心脏又感觉到发闷的不适,带着阵阵较为强烈的收缩,耳膜一鼓一鼓作响,抱着冬灼的手紧了几分。
由于西北雪狼保护区是比较偏远的位置,加上国家正在建立的保护区数量十分庞大,且是根据保护动物数量决定的资金投入,因此在西北雪狼保护区的资金投入是远远不够的。
他的父亲曾经为了西北雪狼保护区能够得到更好的运作,不惜放弃了家族企业的继承权,将所有的钱都投入到自己热爱的野生动物保护事业当中。到现在亦是如此,西北雪狼保护区大多数的资金来源都是靠着家族企业的分红。
而且不是小数目,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雪狼给雪狼脚上佩戴的定位仪是目前全球最先进的技术,一个定位仪的金额也是不容小觑。
可如果但靠着国家分配不均的资源,基础设施的建设,保护区的运行都将会成为问题,一旦大幅度降低福利待遇,甚至连人员都会流失一部分。
就算他这些年做出的雪狼研究项目成果能给他带来一些热爱野生动物的投资人,但对于这么大的保护区来说那只是杯水车薪。
或许面包与理想,人们会有追逐理想的过程,但是碰壁过后还是会选择面包,这是人之常情。
但他有不顾一切投注热爱的理由。
很小的时候他目睹过母亲因为双向情感障碍病发的画面,时而绝望时而亢奋,绝望的时候会拉着他一起站在窗边,在某天亢奋的时候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这时候的他不会说话,甚至不会害怕,只觉得很无聊。
直到后来他被父亲带去西北,在这个在夏季绿野辽阔冬季白雪皑皑的地域,草原上奔跑的雪狼宛若闪电,追逐着即将被捕获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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