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人正是许澜卿。
苏隽鸣面容如常,然而心理早已经产生了生理性厌恶,他不温不热应了声。
“老师你怎么了?”许澜卿察觉到苏隽鸣对自己的态度,担忧的蹙了蹙眉:“是身体不舒服吗?”
“对了苏教授,今天轮到冬灼出去放风呢,要不苏教授你带它出后边的森林溜达溜达吧,这里我们来处理就好啦。”晓晓说。
苏隽鸣听到晓晓这么说点了点头,没有想要回应许澜卿的意思:“好,那我带冬灼去走走。”
他转身去狼圈拿牵引绳,去狼圈把冬灼给带出来。
全然没注意身后愈发深沉的目光。
已经三月的天,初春的冰雪早已经融化,天气比前两个月暖和了许多。保护区铁网外的是地势复杂的森林,也是从前雪狼最喜欢活动的区域。
只是案发的位置早已经被水马圈了起来,并安装了电子警报器,就是为了避免现场被破坏一直都没有解封。
出来放风的冬灼显得格外兴奋,牵引绳都控制不住它的兴奋,摇着尾巴一股劲的就要往前冲,项圈上的铃铛清脆的响着,光听铃铛声就知道这家伙有多高兴了。
苏隽鸣有想着要把它解开让它跑一跑,但想到万一跑不回来那还是算了。
就是已经三个月的冬灼个头看起来比两个月的时候要大一些,用牵引绳拉着都有点拉不回来的感觉。
“冬灼,你慢一点,跑了我可找不到你。”
他们往森林里头走进去。
午后的阳光暖和,光线穿过树梢,透过树缝在地面落下一道道光影,鸟声与风摩擦过叶的声音轻轻,还有铃铛的碰撞声,一派初春盎然生机的惬意。
冬灼低头在草丛里嗅了嗅,又时不时的仰起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光影落在它的身上,宛若给它渡了一圈光晕,虚化了白绒色的毛发,宛若森林里的小精灵。
苏隽鸣见它到处走走停停,乖乖的随他牵着,看着心不由得化了。
对他来说,雪狼的存在就是治愈他一生的存在。
小的时候母亲生病了,精神不好,总会跟他说一些很消极与责备父亲的话,而他也不愿意听,总是自己玩自己的。久而久之,或许母亲觉得他是个没有反应的傻子,连带着他也骂了。
再后来,母亲忍受不了走了,父亲才回家,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后出于自责把他带去西北。
在西北的日子里,他的童年好像才正式开始。
蓝天,白云,森林,山地,雪与风,雪狼与他,是大自然唤醒了他的感知力,是雪狼教会了他情感,他在雪瑞的背上感受到原来自由与活着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可偏偏有人要破坏这样的生态平衡,试图打破世界运作规律。
“冬灼。”
“嗷?”冬灼听到苏隽鸣的叫唤,扭过头望向他。
参天大树下,苏隽鸣身穿着黑色冲锋衣,他逆着光,仿佛被光拥抱着,金丝边眼镜底下的面容温柔,只见他弯下腰解开冬灼脖子上的牵引绳:
“你的父亲雪瑞是我见过最自由最桀骜的狼王,是狼群里雪狼们最敬仰的领导者,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它走了我很想念它。只是我现在还没能找到伤害他的人,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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