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苏隽鸣看着学校保安室送上来的信件,信封上只写着给苏隽鸣,其他什么都没有,这年头怎么还有人送信。
他朝着保安颔首笑道:“好,劳您跑一趟了,辛苦。”
保安送完东西便离开办公室。
苏隽鸣将信封打开。
一旁的林教授看见玩笑道:“哎呀,苏教授还是年轻啊,单身就是能收到情书,你说对吧李教授。”
正出着期末试题的李教授笑着附和:“是啊,我们这些老头就只有凑热闹的份了,要不说苏教授我们学校的校草呢。”
苏隽鸣无奈的听着两个老教授的打趣,但在打开信封的那一瞬间,手的动作停滞,眸底荡开涟漪。
他看着这封信,透出纸张的,这鲜红凌乱的几个大字像是某种死亡的讯号,却又偏偏表达着病态的爱恋。
稍稍拿近一些,这不是红墨水的气味,而是带着血腥的气味。
【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金丝边眼镜底下的浅色瞳眸正倒映着这句鲜红可怕的爱恋,他丝毫没觉得这里边有多少喜欢的成分,恐吓的成分大过于喜欢。
所以这是谁的恶作剧?
旁边两个老教授还在侃侃而谈,苏隽鸣若无其事的将信折叠好,放回信封里,随手丢进抽屉里,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写着还没写完的论文,没想着上心。
然而这样的恶作剧并没有停止。
几乎是每一天的这个时间,门卫都会收到这样的一封信,都说是快递跑腿送过来的,并不知道是谁。而每天的信,都是带着血腥味的红色字体表达的病态,简短亲昵,有时候像是聊天,却不断的在攻击着人的理智。
【你好像又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吗?我喜欢你。】
【我好想见你,但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比较好。我喜欢你。】
【天气炎热,多喝水,注意身体。我喜欢你】
【昨晚做梦又梦到你了,我喜欢你。】
……
持续了半个月。
整整十五封带着血的信。
他想着置之不理,毕竟没有真正威胁到他什么,但究竟是谁,是谁玩这种无聊的恶作剧。目的无非就是扰乱他的心情,还有引起他的注意。
而信还是一回事,还有另一回事的便是学校里多了一个追求他的人,就是那日在酒宴上向他表露心意的女生白月见。
与这封信一样在学校跟了他半个月,他上课,她就溜进教室后排坐着,他下课了,她就会连忙跟上。
最开始还会出于礼貌的回答两句,可后来办公室每天都出现的花束,同事们的玩笑调侃,以及那封信都已经影响了他的日常生活。
家里的那只狼每天早上醒来还会笑他怎么睡觉还会哼哼了,是不是做噩梦。
实在让人不得不联想这该不会是这个女孩子为了引起他注意的恶作剧吧?是不是有点……过于恶劣了。
……
下课铃响,学生们都收拾着课本相继走出教室。
苏隽鸣觉得嗓子不太舒服,低头咳了两声,合上自己的笔记本,拿上书,余光看见坐在教室后排的白月见还是坐在那里,似乎又在等他,他收拾书本的动作不由得加快。
直到高跟鞋的声音从阶梯上走下来,发出声响,随即走到他面前。
“苏小先生,我知道你一会没课,可以跟我聊聊吗?”
苏隽鸣正想着拒绝,不经意看见了白月见手腕上挎着的包,包很精致小巧,通体的白色柔顺毛皮,毛皮隐约可见自然且不规整的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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